聽到外麵的喝止聲,劉偉通和孫玉樹彼此對望一眼後,知道現在隻能罷鬥了,無奈地將手中的寶器放回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回頭示意身後的眾人也收好寶器,而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帶著自家的一眾護衛,並排站在一處,向著天月居外的虛空中恭敬的行禮道:
“孫玉樹(劉偉通)恭迎雷尊使駕臨振武城!”
而後其身後的一眾護衛連同天月居中的食客都一臉恭敬的束手而立,唯有沈無天三人不知發生何事,仍舊疑惑的站立一旁,好奇地向外麵看去,隻見天月居外虛空中,一個七尺高低有如鐵塔般的大漢正淩空佇立,俯視著下方恭敬的眾人,大漢身形魁梧,身披一件天青色的全身甲,胸口鎧甲被鑄成了一個嘶吼的牛頭造型,而那大漢最讓沈無天感到新奇的是,他太陽穴兩側長著一對衝天的暗青色牛角,讓人一眼看去,更覺其威武不凡,從大漢周身散發著的暗紅色的濃鬱妖氣,還有其淩空佇立的姿態看來,對方應該是名高階天妖境的妖族。
隻見其有如半空中有一個個無形的階梯般,在虛空中一步步向下走來,落到天月居的陽台後,邁步走進了天月居中,而後掃視一圈四周眾人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歪頭看著自己的鑫兒身上,頓時臉上生起一絲詫異。
於此同時,蹲坐在桌上的鑫兒識海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家夥,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啊?你族中的長輩呢?”
尋聲看去,看到那心神傳音的出處是那牛角壯漢,鑫兒便疑惑地上下打量起那牛角壯漢起來,看到鑫兒疑惑的樣子,那牛角壯漢又心神傳音道:
“對了你還不會心神傳音,罷了,等我辦完正事,再好好和你聊吧。”
傳音後,那牛角壯漢便轉過身,走到孫玉樹和劉偉通麵前,語帶威嚴的說道:
“劉家主,孫家主,什麼事值得你們兩家大動肝火,兵戎相見的啊?”
“稟尊使,其實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劉偉通的姻親張家的一個子弟因為強買我賢侄的那隻小虎不成,便請人暗殺他,可是失敗後,便·······”
怕劉偉通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實,孫玉樹急忙搶先將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大致說了一遍,聽到鑫兒是和沈無天一夥時,那牛角壯漢不由得瞥了一眼沈無天,而後等孫玉樹將事情敘述完後,那牛角壯漢便對二人說道:
“好了,既然劉家主你一時間沒有實質的證據,那這件事就暫時放下,以後找到證據再說吧。而且族王讓你們兩家治理振武城,也不想因為這個小家族而使振武城動蕩,你們明白嗎?再說了眼前之事更為重要,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吧。”
雖然語氣婉轉,但是有心人都聽得出這牛角壯漢有偏幫孫家之意,現在都找不到什麼實質證據,再過段時間,那就更沒有可能了!劉偉通雖不忿,但也知道這武曲大陸東部到底是由誰做主的,當下也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應了聲“是。”
看到劉偉通低頭憤憤不平的樣子,孫玉樹嘴角泛起了一絲開心的笑容,二人明日暗裏鬥了這麼多年,看著老對手吃癟,孫玉樹心中自然感到很痛快。而那牛角壯漢當然也看到了孫劉二人的神情,在他看來這兩家彼此爭鬥,互相牽製,來均衡振武城的勢力分布,不致使一家獨大,這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當下神情肅穆的從腰間拿出一枚金屬腰牌,高舉過頭頂,沈無天抬眼望去,那金屬令牌上刻有“誅邪”二字,看到那牛角壯漢將令牌高舉,四周眾人都單膝跪地,一臉的恭敬之色,隻聽那牛角壯漢朗聲道:
“奉族王號令,命振武城一眾世家十日內集合完畢,前往混沌墨海誅邪,不得有誤!”
“諾!吾等謹遵夔王號令!”
待牛角壯漢說完後,劉家孫家和一眾眾人都異口同聲的回道。
“好了,諸位請起,孫家主,這誅邪令您收好吧!”
說著,那牛角壯漢將手中的誅邪令遞到了孫玉樹手中,孫玉樹恭敬的接過後,一旁的劉偉通一臉獻媚的上前說道:
“雷尊使,遠道而來,這來敝府小住一段時日吧,也好讓在下今晚好好設宴款待尊使。”
“多謝劉家主了,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事要和他們聊聊,你們先去忙“誅邪”之事吧,孫家主,能否在此處找個僻靜之所,我想和這位小兄弟聊聊。”
牛角壯漢婉言謝絕了劉偉通的邀請,一邊指著沈無天等人,一邊對孫玉樹說道。
孫玉樹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再看牛角壯漢的樣子也不像對沈無天不利,畢竟對方是高階天妖境,在振武城中根本無人可擋,真要對付沈無天的話,抬手輕輕一揮,沈無天的小命就玩完了。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便吩咐人驅散了四樓中的所有食客,而後恭敬的引領這沈無天和鑫兒還有那牛角壯漢,亦步亦趨的走進了一間廂房中,沈無天雖然有些疑惑,但剛才看到那牛角壯漢看向自己善意的目光,心中也和孫玉樹有同樣的想法,對方真要對付自己的話,根本不用使這鬼魅伎倆了,而且之前他看鑫兒的表情,沈無天直覺感到對方應該是認出了鑫兒,才想和自己聊聊的,當下便抱著鑫兒跟在孫玉樹身後來到了廂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