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了,盡然走到了這裏,為何不一試呢?反正都是一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劉毅淡淡的說道,“你若是不敢,就留在這裏吧,我來跳”。
說完,踏步走向神火的邊緣,而後全身力量爆發,縱身向燃燒著火海跳去。
劉毅的身體被神火吞沒,但後麵的不貪卻驚異的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神火中,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也連忙跳了下去。
神火洶湧,但卻像是無形的存在,兩人走在其中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暗暗驚奇,前方終於看見點點草綠,齊齊鬆了口氣,癱軟在地上。
琴聲依舊,若有若無的響起,修複好身體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四周的環境開始變得正常,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前方氣溫越來越低,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世界都變成一片雪白。
“道爺祖宗,這是又要讓我們降降溫啊,剛剛是被火燒,現在又要讓我們經曆極寒,就是再強大的身體也受不了啊,完了!估計貧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前方冰天雪地大雪紛飛,越是向前走就越是寒冷,地上的寒冰起碼已有萬年時間,堅硬如金石。
兩人身為修者,現在也感覺到刺骨的寒冷,血液都快要凝固臉色蒼白起來,麵前的一處冰川中,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具具修者的屍體被冰封在裏麵,保存得非常完整,如同沉睡了一般。
假道士不貪,現在也沒了心情去考古,身體瑟瑟發抖,一身的法寶皆無用,渾身血液凝固劉毅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魂台中的本源力量也開始沉寂,看這些冰封的冰川裏的修者,顯然最後都是身體支持不住,神智不受控製,昏昏沉沉的被冰封在了冰川中,所以看這些修者的死狀都是顯得很平靜,都像是睡著了般。
極度的寒冷已經超出了天地的界限,已經是一種力量,一種不屬於大道法則的力量,跟劉毅的戰力有些相像。
一望無際的冰川,極度刺骨的寒風肆意卷起,在這樣的地方,空有一身修為也無用,世間唯有至尊大帝能夠打破這種力量,或者說是打破這片奇異的空間,原因很簡單,至尊大帝已經斬去了大道的枷鎖,跳出了大道的範疇。
除此之外就是大聖,天王來了也隻有被困死,在這裏你的大道力量將一無所是,哪怕你能夠摘星奪月破碎虛空。
極度的寒冷可以瞬間把一座山嶽冰封,劉毅和不貪兩人直打哆嗦,恨不得跳進火坑裏。
好不容易翻過山嶽,前麵又出現了一望無際的冰川大地,原本還燃燒著一點希望的兩人,也不僅絕望起來,這鬼地方大得要命,就是靠飛行也堅持不了多久,身體已經麻木,反應都開始遲鈍起來。
刺骨寒風卷起,悠揚的琴聲又再若有若無的響起,似在天邊似在眼前。劉毅沉默,閉上了眼睛認真的聆聽起來,片刻睜開了眼睛,“你先前說這裏是幻真界,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看到既是真實的也是虛幻的?”
“具體的貧道也不知,我也是從古籍上了解到的,不過依貧道看來,既是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破開這幻真界,這可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沒有至尊大帝的力量是打不破的”。
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在天教地牢裏,那位叛道者對自己說過的話,“世間萬法皆有形,任何無形的存在都不過是道的演化,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如一張白紙”。
“絕對的力量?”,劉毅自語,看著自己的拳頭,心中戰意沸騰,魂台中的本源力量開始複蘇,金色光芒透體而發,沒有任何猶豫,劉毅很隨意的一拳轟出。
金色戰力沒入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劉毅很平靜,現在自己的力量跟絕對力量還差得很遠很遠,但是眼前要怎麼擁有絕對的力量?
靈識沉入身體中,觀察著魂台本源,身體一震,劉毅看見在金色本源力量中浮浮沉沉的那塊碎骨,已經隱約明白這塊碎骨必是屬於大帝級人物的,它的氣勢就是絕對的力量,隻是要怎麼才能觸發它的氣勢?
心中思索,如果再不能打破幻真界,就隻有被冰封在這,注視著金色本源,片刻劉毅心中一橫,“隻有一試了,不然就隻有死路一條”。
說罷,本源力量化作道道金芒向著碎骨斬去,‘轟隆’霎時劉毅的魂台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一股橫掃九天的氣勢洶湧而出,自己的身體都要破碎,好在這股驚天氣勢像是壓製住了大道法則,身體並沒有受到傷害。
一拳轟出,山崩地裂日月無光,四周的虛空像是鏡麵般破碎,假道士不貪已經爬在了地上。空間變化,四周景象幻化,最終出現在了原來的世界。
充沛的靈氣迎麵撲來,山川大地花香鳥語,讓人倍感重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