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莊的壽宴竟然用人肉做的?想到此時,諸人腸胃又是一陣攪動,紛紛嘔吐,空氣中胃酸氣味彌漫。
此時有人怒吼一聲:“鄉親們,別被這妖女欺騙了,陳大仙人還俗歸來,在此十八年了,要害我等也並非今日才出手了,你瞧那人臉,均是肉碎並湊而成,其中肯定有詐。”
陳大仙人臉色原本變得陰沉起來,卻聽了此話,宛如雨過晴,朝著韻水仙子冷冷一笑,這一笑太過猙獰,可是眾人目光隻是停留韻水仙子身上,背朝著陳仙人,因此看不到那笑容。
人群聽了也有道理,心裏踏實了些,麵色更怒,厭惡地瞪著韻水仙子,卻不敢作聲。
李風瞧得眾人震怒,驚疑問道:“仙子,這仙水為何不能喝?”
此話一出,仙子手撚蘭花指一彈,叮一聲,李風手中的玉瓶被一股仙力震動一下,手一陣發麻,縮了縮,那玉瓶子掉了下來,裏麵的仙水留在桌麵之上,發出“滋滋”之聲,一陣惡臭傳出來,桌麵紅色油漆,被腐蝕了一大塊。
“你再瞧瞧這是仙水麼?”韻水仙子神色鎮定,瞥了李風一眼,冷冷道:“我之前過此桌子有古怪,你也瞧瞧是何物做成的。”
李風細細一瞧,發現桌子裏頭的質材呈灰白之色,卻瞧得不清楚,便又拿起一瓶仙水,倒了下去,一陣惡臭之後,整個桌子的紅漆被去除,使得眾人凝視了在那裏,有些人直接顫抖起來,那桌麵上分明就是用人骨頭壓縮而成,宛如在一堆骨頭裏切割成桌麵,還可以瞧得一些手骨模型。仙桌外飾教人迷,不知質材多非凡。脫了外衣知跟底,仙人之下萬骨堆。
趙大爺麵色蒼白,踉蹌地退了幾步,指著桌麵,顫抖地道:“骨頭?裏麵竟然都是屍骨,這,這怎麼可能...”
韻水仙子冷笑道:“遷移出去的鎮民都在這裏了,沒有一人能夠逃掉,當初水牛鎮上有些懂得風水、懂得修煉之人,死得更快,遷移的一千多口人,被這位受得鎮人敬仰的陳大仙人用毒辣仙法煉魂了,然而十來前的丁家八口,就在所謂的仙宴裏頭了,你們吃得倒是很香。”
有人將玉瓶子的仙水倒了在桌麵之上,瞧得差不多一樣,都是如此,灰白白的骨頭壓縮而成,那些靠得畢竟盡陳大仙人的鎮民開始畏懼起來,往門口方向擠去,想起吃的是丁家八口的人肉,不少人直接嘔吐起來,他們竟然吃了人肉,有不少娃兒嚇得直接大哭。
有人奪門而逃,可是門前兩大漢,麵無表情,竟然能擋住幾十名村民推挪,依然紋絲不動,有人直接那碗碟、凳子砸去,卻像雞蛋碰石頭般。
整個陳家莊開始慌亂,仙人世家太恐怖,宴席未散奪門逃。舉眾來聚閻王宴,奈何地獄無門出。
陳大仙人,瞧得一切被識破,麵目開始扭曲起來,臉色的譏諷之意,真是難以描繪,猙獰大笑:“今日誰也逃不了,喝下了血練因果,便是我煉魂之物,就算逃到涯海角,便乖乖地成為我突破修為的鼎爐吧。”
眾人聽得心裏更是害怕,一陣喧鬧、哭喊,汗毛不斷滲透出水珠來,原本的賀壽仙宴,卻是一場巨大陰謀而已。
李風麵色蒼白,對著韻水仙子問道:“血煉因果到底是何物?”
仙子淒然道:“在幾十年前,李家仙派掌門拚著重創,剿滅了一個毒辣的血仙,獲去了一些毒辣功法,煉血因果便是其中一道仙法,能將仙人煉成仙儡,任由他擺布,等到一定時候,那血煉因果藥效催發之後,能助血仙提升修為。當初掌門歸來之時,麵色憔悴,便交給眼前這人拿去毀掉,卻被此人收藏了下來,李家仙派被一夜覆滅,也是此事的開端。此人曾經是李家仙派裏,地位最低的一個外門長老,叫陳豐,看守外門,他資質平平,平日極為老實,卻沒想到如此歹毒,為了得到仙派最強仙法,便暗底借他人之手,圖謀不軌。”
此時麵前一抹更是恐怖,陳家莊所有家丁,拖著腳步走了出來,宛如行屍走肉,沒有靈魂般,陳豐人冷笑:“嗬嗬,給點東西鄉鎮鄰裏瞧瞧,這些都是不死仙儡,我煉了十八年了,陳家莊裏頭都是仙人呢。花了十八年光陰來侍候你們,每年半袋糧食,那是普通的糧食麼,我湊集這麼多年,才那麼一些靈米,混肴在糧食裏頭,分發給諸位,我陳大仙人是何等偉大啊。”
米鋪的陸老板,靠得陳大仙人最近,臉色陰沉,怒聲道:“你這禽獸,竟然將自己家人煉成傀儡。”
陳豐冷笑道:“家人?我早已忘記了家人,修道百年,落得一個外門長老之位,開了眼,讓李家那幫狗賊子覆滅了,而所謂的李家,他們隻是與我同姓,更是碰巧,他們的老祖與我同名而已,話又回來,我若是有兩百年修行,也不至於養你們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