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唐矜(2 / 2)

衛擒虎唇角微彎,惋惜道:“有些事強求不得呀!”

楊相爺悶悶的嗯了聲,起身告辭。

玉姝久盼未至的信件終於在傍晚時分送達謝府。玉姝一直都在擔心秦王究竟會抱持怎樣的態度來應對她被天彌女更改的命數。畢竟謝玉姝養在府外多年,與秦王夫婦除了血脈相連,感情並不算特別深厚。

玉姝深吸口氣,展開衍波箋細看。

秦王並未就此事多做贅述,而是絮絮的說玉姝一落生就上了族譜,單名一個矜字。

矜,物盧之矛,音同秦。

秦王將他的封號和對玉姝的厚望統統灌注在這個“矜”字當中。

玉姝捏著衍波箋的手指微微顫抖。秦王的意思她領會的一清二楚。秦王沒有再提天彌女,就是不想別人知曉此事。他又著重講了“矜”字何解,即是在告訴玉姝,她始終是仁義之刃,有著不容冒犯的氣勢,同時也是秦王手中矛柄,供他驅使,助他成事。

秦王對她寄予厚望,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無論如何,秦王都要做東穀國君,玉姝必須堅定不移的與他並肩而立。

玉姝放下衍波箋,心跳好似擂鼓。

她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趙矜成了唐矜,同字不同音,其中暗含著趙昶和唐睿對她不同的期許。

趙昶希望趙矜莊重自律,唐睿卻想讓唐矜至高無上。

趙矜生在帝王家,最終成為權力角鬥的犧牲品。她的一生好似浮萍,貌似自由,實則身不由己,沒的選,也不能選。

重活一世,唐矜同樣沒得選,不能選。

玉姝穩了穩心神,折好信箋,抱起阿豹去到前院高括屋裏。

高括恢複神智以後,很快就瘦了下來,跟從前的他一般無二。經曆了獨孤明月的背叛,高括就把人心難測掛在嘴邊,不願再麵對曾經的故人。

但他繼續留在謝府,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高括就打算與拙翁等人同去吐蕃散心。

從京都去往吐蕃路途遙遙,拙翁、華先生還有邱翼年紀都不小了,有高括照顧他們三個,玉姝求之不得。多個人作伴拙翁和華先生也很高興。他們四人商議妥當,隻等過完中秋就能啟程。

這幾天高括都在忙著收拾行裝,屋裏堆了好多衣衫和應用之物,本就不大的地兒,更顯局促了。

剛走到門口,阿豹就喵喵的叫開了。

高括一聽小貓來了,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胡亂抓幾條小魚幹跑去門口迎它。

玉姝望著氣喘籲籲的高括,情不自禁笑了,她索性將阿豹遞了過去,“等高先生起行,阿豹就沒這麼多零嘴吃了。”

高括摟緊阿豹,打趣道:“娘子還能短了小貓的吃食?”

玉姝哈哈笑了,“父親的信剛到,我想讓先生也看看。”

高括色容一滯,“這……怕且不合適吧……”

說話功夫玉姝進到屋裏,地上堆得多是厚重的冬裝和各類古籍。

高括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路上打發時光全靠這些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