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萬一東穀與西陳聯手,南齊岌岌可危。我們該當厲兵秣馬,準備迎敵。”趙旻在衛擒虎帳下錘煉幾日,說出話來都有了些征戰沙場的將軍氣概。
趙昇斂眉不語。
趙昆頜首認同,“三弟說的對,大哥,就讓定遠侯掌帥印。三弟做先鋒,如何?”
趙昇抬起眼簾,手一指趙旻,“你說誰當先鋒就誰當?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
趙昆不服氣的扁扁嘴,“舉賢不避親,三弟怎麼就不能當先鋒了?”
趙昇斥一句,“胡鬧!”轉而將目光投向默然不語的玉姝,問她:“小愚,你怎麼看?”
玉姝從接到東穀的密函就覺得此事蹊蹺。初時,她聽聞獨孤明月去到東穀力勸明宗皇帝攻打南齊,還以為是受了柳維風梭擺。當得知獨孤明月和天彌女的關係後,她就不這麼認為了。在背後操縱獨孤明月的應該是天彌女。
如果明宗皇帝聽信獨孤明月挑唆,出兵南齊。那麼西陳就會趁虛而入,將東穀收歸囊中。
不知明宗皇帝出於何種理由,沒有上鉤。天彌女便派出使臣出使東穀,假意借道,實則還是想吞並東穀。
玉姝仰臉與趙昇對視,道出心中所想:“我認為西陳的目標是東穀,非是南齊。”
趙昇點點頭,“我與小愚看法一致。”
趙昆和趙旻兩人聞聽此言,緘口不言。他們將南齊、東穀、西陳三方所處位置在心裏做個比較。
“或許是吧。”趙昆固執己見,不肯認同玉姝或是趙昇。
趙旻謹慎的在他三人臉上來回逡巡一圈,不言語。
“明日奏對我會與楊丞相,定遠侯斟酌此事。”趙昇剛剛接掌南齊,還是要仰賴楊丞相多多為他分憂。是以,他仍舊尊楊太後為太後,未做任何改變。
虞是是和啞奴暫時與容皇後一起住在大平宮裏。與楊太後相安無事。
由於惠妍苛待趙矜。容皇後將她召進宮中嚴厲申斥。惠妍回到太子府,便一病不起。據給她診治的邢太醫說,惠妍右臂創口潰爛入骨,若不截去壞骨,隻怕性命不保。
惠妍自是不願變成獨臂人,又怕容皇後趁此機會取她性命,咬牙死扛著,不肯聽邢禦醫的話。
容皇後知曉此事覺得當真好笑。她豈是那等暗中使壞,取人性命的惡人。就算她心裏有氣,也都露在明麵。
惠妍以己度人,認為人人都要害她,疑神疑鬼的毛病反而更重。
“那就看他二人有何主意吧。我去陪母親誦經。”玉姝記掛虞是是,起身要走。
坐在她旁邊的趙旻伸出胳臂將她重新按回座上,“你別急著走,我有話和你說。”
玉姝不解的看向趙旻,問他:“何事?”
“這話本該讓你嫂嫂來問。可你麵皮薄,還是我們問恰當些。”趙旻局促的搓搓手掌,道:“你現在是東穀秦王嫡女,早晚是要回到東穀去的。可我們做兄長的,理應好生照顧妹妹。我們仨合計著,你要能嫁來南齊,所有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那個……你有沒有屬意的兒郎,說出來咱們大夥參詳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