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王挑眉,“玉姝麵相可有變化?”
“小娘子及笄之前,不會改變太多,除非……”高括猶疑。他方才所見,玉姝五官有變,但他不能確定是否因命而改。
獨孤郎在旁不語,仔細回想玉姝麵容變化不大,倒是氣度與在永年縣時大相徑庭。短短月餘,脫胎換骨一般,從大方得體脫胎而成氣度雍容,矜持莊重。著實令獨孤郎頗感詫異。
“除非小娘子右手能舒展開。”高括猶疑片刻,又再說道。
秦王眸光一黯,頜首不語。
高括一指身旁獨孤明月,道:“王爺,明月與小娘子在永年縣曾有數麵之緣。”
聞言,秦王興致頗濃,目光投向獨孤明月。
“初次見麵,有人取笑小娘子右手有殘,某為小娘子說了幾句公道話。再見時,是在傳習所,同窗嘲笑小娘子,某為小娘子辯白幾句。”
獨孤明月實話實說,秦王唇角墜了墜,極為不悅。玉姝在永年縣過的就是這種日子?不是取笑就是嘲笑?皆因她舒展不開的右手?!
豈有此理!
抬眼看向高括,“高先生,玉姝的手可否……”
秦王話說一半,高括已經明了,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時機未到!”
金釧銀釧、茯苓玉姝擠在馬車裏,蓮童在外頭幫著慈曄趕車。
雖說金釧銀釧心心念念都是想伺候玉姝,可真坐到玉姝對麵了,倆人又怕說錯話,大眼瞪小眼的幹坐著誰也不言語。
茯苓伺候玉姝沒幾天,可她摸透了玉姝的脾氣。隻要盡心盡力沒有歪心思,就算偶爾做錯事小娘子都不會責罰。
茯苓從旁與金釧銀釧說了兩句話,金釧銀釧膽子大了起來,“蓮童說豹郎君這麼大了……”金釧比比劃劃。
玉姝挑眉,“豹郎君?你說的可是阿豹?”
“是啊。就是小娘子的愛寵,豹郎君。”銀釧眨巴眨巴眼,接道。
玉姝啞然失笑,沒想到阿豹還成郎君了,“就叫它阿豹,貓兒可擔不起郎君這稱呼,平白把它那點福分喊沒了。”
事關豹郎君福澤,非同小可。金釧銀釧慎重的點點頭。
玉姝被她倆審慎模樣逗得莞爾一笑,“與我說說母親吧。”
“王妃、王妃說話總是柔柔的,不輕易發脾氣的。”金釧道。
玉姝頜首,越是這種人,發起脾氣來就越嚇人。
銀釧點頭附和,“王妃對婢子們特別好……”
“王妃喜歡讀書……”
“閑時就抄經……”
金釧銀釧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全部都是溢美之詞。玉姝靜靜聽著,這就是她的母親了。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秦王唐睿的賢內助。
“那、兄長呢?兄長閑時做些什麼?”
金釧銀釧沒料到玉姝有此一問,茫然搖頭,“婢子、婢子不知。”她倆確實不了解秦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