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善依沐回身勾唇,清麗絕研的臉上的微笑卻帶著堅決,“不,星海從此再無木已真人。”
曾有閑人戲稱,木已真人的真麵目,是星海大陸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作為整個星海大陸公認的第一煉器大宗師,善依沐一直隱匿於木已真人的稱號之後,從未出現在世人的麵前過,就連木已真人是男是女,或高或瘦都無人可知。善依沐就好像一個善於隱匿的生物,僅僅是透過璿璣門這樣一個途徑,小心翼翼的與外麵的世界溝通。
對於這一點,璿璣門怎會滿意?作為一位強大的煉器師,必須對各種武器靈力都有所了解,對於天道的解析比有深入,對於靈力的操控更是要求嚴苛。可以說,一個強大的煉器師,一定是一個強大的修仙者。而一個強大的修仙者,並不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強大的煉器師。
這樣一個人,完全可以成為一個門派的中堅力量,完全可以一個人挑起整一個門派的興旺鼎盛。
在曾經,作為第一大宗門的璿璣門當然有容忍這麼一個怪胎的氣量。但是如今,曾經的榮耀一去不複返,璿璣一切的一切都在衰弱。作為一個強大的修士,善依沐依舊不願意代表璿璣門出戰上古戰場,依舊頑固如初。
所以,一切塵埃落定。
“璿璣門在衰弱,不能操刀大改便無法繼續生存。我,不過是他們開出的第一刀。”站在洗靈池邊的善依沐說的輕巧,但是雙眸中的落寞與疲憊卻是掩蓋不住的。
夜遲殤看著善依沐的背影,看到了她寬大袖子中微微顫抖的手,一時無語。他與善依沐本來就是知根知底的,一路風雨走來。他就是一步一步的看著善依沐走上巔峰的見證者,沒有誰會比他很了解善依沐對璿璣門的傾注與付出。
“那我也……”夜遲殤眼中閃過倔強。
“嗬嗬。”善依沐突然笑著打斷,“小夜,七百年我能造就一個傳奇,再差不過從頭再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所以,善姐姐,你不怕那你怎麼還不跳呀?”白柔甜膩的聲音傳來,話語卻是不一般的惡毒。
夜遲殤臉色不善的看著跟過來的白柔與七芝眾人,“什麼事。”
“咳咳。”七芝尷尬的看了眼夜遲殤,輕咳了一聲,“依沐,關於我們最後一條協議,你立天地誓吧。”
善依沐回身,看著七芝,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舉起了手,“吾,善依沐,天道見證,自璿璣離門起絕不效忠他方大宗勢力,如有違背,甘受天罰。”
言罷天地誓立,天空下兀然投下一道耀白的光華,形成一把劍狀直直隱入善依沐體內,在黑夜中尤為顯眼刺目。
善依沐抬眸看著一時因白光而隱匿繁星的漫天黑夜,直直跳入洗靈池內。夜遲殤看著善依沐的身影消失,負氣的閃身不見。一個跳的幹脆,一個閃的利落,獨留白柔兩人還在愣愣的站在池邊。
白柔十分不解的看著七芝,“為何你們不殺了善依沐?那樣不是更為幹脆?”修仙界殺人越貨並不少見。在白柔看來,璿璣門的處事手打有點拖遝。
看著洗靈池,七芝的眼中充滿複雜與疲憊,“星海大陸這麼一路過來,年輕一輩說殺便殺,敢說敢做。或許,是我們老了……”
“修仙,本就圖個殺肆果決,暢快肆意。”
白柔聽著勾唇一笑,眼中盡是少年得誌的意氣風發。“無論如何,璿璣門有了我白柔,這次上古封神戰場,我們璿璣定會重回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