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的冷天佑在這一刻真正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似把這段時間以來心中所有的苦痛化為淚水,大肆宣泄著。
旁邊的人看著相擁的兩姐弟,默默的全部退出了院子。將這裏留給兩人。
冷傾顏不再言語,右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
許是哭累了,又或許是緩過勁了。冷天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終於從冷傾顏的懷中專了出來,撓撓頭,有些害羞的看著冷傾顏,諾諾的喊道,“姐姐。”
冷傾顏好笑的盯著他,打趣道,“哭好了?不委屈了?”
“姐姐。不帶你這樣揭人家傷疤的。”
“你自己要將傷疤給亮出來,還怕別人說了?”
“那你也不是別人啊。”弱弱的辯解道。
“對,我不是別人。可貌似我剛剛看到很多‘別人’也在哦。咱大月國的皇帝在這麼多人麵前哭,這票價,我真是虧大了。不行,回頭得讓暗黑把錢收回來,對吧。反正你哭都哭了,丟臉也丟了。那就不用再在乎你這偉大的形象了。”
黑線,黑線,齊刷刷的黑線。
“姐姐,你是我親姐姐嗎?你是月國的長公主麼?這麼丟分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你到底是多缺錢?有那麼窮麼?我記得,國庫大半的錢財全在你那吧?”他就想不明白了,何時,冷傾顏變得如此愛財的。
冷傾顏憋憋嘴,很不認同的開啟了教育模式,“佑兒啊。首先,咱做人得低調。低調,懂麼?就是別動不動就將自己那點小錢掛在嘴邊。你總想著那錢,遲早敗光。得忘了它,然後使勁的賺。這樣,才能永遠不缺錢。再者,之前國庫的不也被我倆給轉移了出來?這說明說明?這說明那國庫就不安全。我們能轉移,別人更能啊。姐姐我之所以沒放回去,就是怕著了別人的道,到時候,你哭都沒用。放我這,保證誰也偷不走。你是我親弟弟,所以那保管費也就算了。要是別人,這看著不能用的錢財,怎麼求,我也是不會幫著保管的。你要明白姐姐的苦心。更不能時時惦記著那些,懂了嗎?”
對於冷傾顏的長篇大論,冷天佑習慣歸習慣。可是再次聽到如此理所當然的理由,還是不驚咂舌。
“佑兒謝過姐姐。”縱使知道冷傾顏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冷天佑還是老實的認同著。因為,她是他姐姐。唯一的親人。隻要她開心。縱使整個天下,他也可以不要。更何況這些錢財之物。
“恩。孺子可教也。”進了她的腰包,就沒有再吐出來的道理不是。天佑還小,萬一被哪個奸臣吭了,至少她還有啊。這叫留一手。
這般的冷傾顏,使得冷天佑剛才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果然,跟著姐姐才是王道。
院外久等的侍衛忐忑的左等右等,依然沒有等到院內兩人叫他們的動靜。其中一個焦急趕來的侍衛再也顧不得一同等在院外的一幹人好意的提醒,硬著頭皮敲了敲院門。
聲聲叩門聲將兩人的心思拉了回來。冷傾顏盯著冷天佑,仍舊不忘打趣,“我尊貴的皇帝陛下,院外的人在深情呼喚著您。您整理好情緒見他們了嗎?要不要小的去幫您擋著,您再緩緩神?”
瞪了瞪沒個正形的冷傾顏,冷天佑沉著嗓子說道,“進來。”
侍衛小跑到兩人跟前,一一行禮後,才恭敬的說道,“啟稟皇上。星國國君已經進入我們邊境,估計明日正午便會抵達皇宮。”
冷天佑一聽,傻了。這是鬧哪樣?他怎麼之前都不知道。難道是在那堆沒來得及看的奏折上。疑惑的看了看冷傾顏,對方攤了攤手,搖頭,表示不知道。
“知道了,起來吧。通知各位大臣,立即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