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水從冷傾顏嘴裏噴出,染紅了麵前的八卦爐。
火曦這才注意到冷傾顏的異樣。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逝。隨後便焦急的扶著冷傾顏搖搖欲墜的身姿,無比關切的說道,“姐姐,你還好吧?曦兒真是該死,竟沒注意到姐姐你被反噬了。看你神脈開啟,我以為不會有差漏的。”
冷傾顏平靜的看著火曦,隻是麵色越來越差,心口也越發疼的厲害。
火曦察覺到冷傾顏的異樣,心裏咯噔一下。思緒萬千。難道,她發現了?心中一番計較後,火曦突然跪在冷傾顏腳邊,忐忑的說道,“姐姐,你可是怪曦兒沒有告訴你騰老的事?”
聽到這名字,冷傾顏不自覺的一股酸楚由心而生。“何事?”
火曦探究的望著冷傾顏許久,愣是沒從她的麵上看出些什麼。心裏對她所記得的事開始打鼓。試探性的回到,“姐姐,騰老在幫你開啟神脈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怕打擾到你們,便沒有過來。隻是,後麵,騰老便消失無蹤,姐姐你又昏迷了過去。我想前去叫醒你,可我卻怎麼也無法靠近你。又發現那邊有黑暗氣息,便趕過去查看了。姐姐,曦兒真的不是有意要隱瞞我知道你神脈開啟的事。而且,我以為神脈開啟後,這丹藥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可能還會被反噬的。”說完,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冷傾顏歎了口氣,講火曦扶了起來。“曦兒,你這是怎麼了。姐姐可說過怪你?隻是這神脈,我還不懂得如何控製,裏麵的力量,也發揮不出來。這才被反噬。所幸,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了。你無須自責。至於黑氣的事,姐姐自會處理,你不必擔憂。”騰老,難道就是突然出現的那聲音的主人。越是想著,頭腦愈發的昏沉。
冷傾顏沒辦法,隻好草草安慰了火曦,並讓她翌日代替自己前去大賽,以免發生意外。
等冷傾顏消失在屋裏。火曦轉身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握成拳頭的手,狠狠砸在桌上。轉眼,桌子便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裂痕。
或許是這一拳,將心中的不快全發泄了出來。火曦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揮手,桌上的那些裂痕竟全部消失,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冷傾顏直徑來到冷天佑之前搭建在河上的那處小屋。盤坐了下來。想著火曦的反常,苦澀的越加厲害。她隻希望,那聲音不是指的火曦。
許是想的太深,之前精神力又損耗過大,冷傾顏在迷糊中隱約睡了過去。
眉頭緊鎖,睡的並不安穩。
夢中,那個身影,一直陪伴著她。猶如父母般的感覺。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隨著夢中人漸漸消失不見。冷傾顏猛然醒來,滿身冷汗。一種如當初親眼看見欣顏死在自己麵前般的疼痛在心中蔓延開來。
昏沉的頭腦在此刻變的無比清晰。雖然忘卻了一些事,但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直覺。
盡管一半的理智在叫囂著,但另一股卻在使勁拉扯著。
甩甩頭,決定拋開這些,解決當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