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聽見回應的冷天佑條件反射的一下坐起,睡意全無,緊張的盯著眉頭緊鎖的女子。
她痛苦的神情刺痛了冷天佑的心。或許是那張神似冷傾顏的臉,讓他痛她之所痛吧。冷天佑在心中這般想著。
鬼事陽差,冷天佑側身躺下,將女子的頭抬起,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拉過她的雙手放於小腹前,將自己的手附在她雙手之上。低聲在她耳邊,像哄孩子般的柔聲安慰道,“冷冷乖,沒事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語出,自己被自己說出的話驚了一大跳。從她出現開始,自己仿佛著魔般,一次又一次脫離軌道。熟悉的臉,卻是有異於冷傾顏的情感。冷天佑心驚,內心惶惶不安的掙紮在自己的思緒中。
女子腦海一幕幕閃現有記憶開始的點點滴滴。槍林彈雨中,隻有她一直陪著自己。模糊的畫麵定格在最後的那場爆破中。
冰寒與燥熱死死糾纏,直到體外傳來的絲絲涼意和那份冰寒裏應外合,壓下那股燥熱,女子終於疲倦的沉睡。
天蒙蒙亮,慕容清便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皇宮。推門而入,走到內殿時,腳步定住,看著相擁的兩人,怎麼看,怎麼怪異。
冷天佑醒來,看著蜷縮在他懷中的女子,嘴邊帶著柔柔的弧度。這一夜,是他睡的最踏實的一夜。
小心的拿出枕在女子頭下的手臂,動作緩慢費勁的將她身子放平於特製的翡翠床上。冷天佑才起身下塌。
看到呆如木雞的慕容清,冷天佑臉色微紅,眉間極其不悅。
“慕容大師,丹藥可是煉出來了?”
聽到冷天佑生硬的口吻,慕容清才緩過神來,收起震驚,朝著冷天佑作了一輯,正式的回道,“稟皇上,臣信不辱命,今晨已煉製好丹藥,特前來獻給皇上。”
冷天佑聽到慕容清的回答,高興之餘卻是惱怒自己的變化。歎了一口氣,走到慕容清身前,慚愧的望著他的眼睛,“慕容大哥,對不起,剛才是佑兒失言了。以後沒有外人,咱們都不要擺這些君臣之禮了。”
慕容清又何嚐想與他這般生分。可是,自古帝王心難測。此時他還小,又剛登上帝位,所以才有著初心。可是長此以往,誰又能保證所有人一如從前呢。慕容清笑笑,蹲低身子與他平行,安慰的說道,“佑兒。我明白。可是,沒有人會一直不變。如今你身在其位,就必須對所有人心存疑慮。萬不可對任何人太過信任和依賴。再者說,真正將你當朋友的人,看重你的人,也不會因為這些個虛禮就心有間隔的。好了,將丹藥給那位姑娘服下吧。時辰不早了,用過早膳就該早朝了。”說完從戒指中拿出裝有兩顆丹藥的小瓶放到冷天佑的手中。
看著慕容清,冷天佑終是欲言又止,轉身來到床榻,將丹藥倒出一顆,輕輕掰開女子的嘴,將丹藥喂了進去。轉身到桌邊,倒了杯水,準備過去給她喂下。
“丹藥不溶於手,隻溶於口,所以無需再喂她水了。佑兒,出去用膳吧。”慕容清出聲阻止了冷天佑接下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