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鎮,張家。
張家在平山鎮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名門大族,在這個鎮子能與張家齊名的,總共也就齊、王、孫三家。
此時張家大宅張燈結彩,大宅門前車水馬龍,很是熱鬧。
據傳聞今夜是張家一年一度的大族年會,也是張家嫡係與旁支全部彙聚一堂的日子。
張家,大廳。
此時,大廳裏擺滿了二十幾桌酒菜。宴會裏好多人喝得麵紅耳赤。
在大廳裏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偏僻處,也擺著一桌酒食。
這一桌酒食裏,一名少年端坐如鬆,雙眼平淡地直視麵前食物,卻未動一分。這少年叫張立,是張家的嫡係子孫。
而他身側則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叫張福喜,是他的父親。
隻是此時,張立與他的父親卻是穿著粗布衣裳,與周圍環境始終格格不入。
不過這一桌大多數人也是粗布衣裳居多。
除了張立他們的正對麵,坐著的那一名富態略顯虛胖的中年男人,穿著較為好些。
隻見那名富態中年人看了看張福喜,然後笑了笑,“嗬…福喜啊,你的玄氣有突破了沒,不會還是跟你兒子一樣,是一名玄者吧….”說到這,他便嘿嘿地笑著。
張福喜就是張立的父親。
一邊的張立聽到這,他的雙眼閃過一絲蘊怒,冷冷地瞪向了那名富態中年人。
那富態中年人並沒發現,隻是看著張福喜。
而張福喜卻是靜靜的吃著飯菜,沒說話。
富態中年人嘴角一扯,慢慢地冷笑。
沒想到,他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窩囊廢啊。
想了一會,富態中年人伸手夾了一塊兔肉,然後咬了一口,直接放在了張福喜的碗裏,
“吃吧…嗬嗬,這可是兔肉身上最為精華的屁股啊,你們想吃也吃不到的,嗬嗬…”富態中年人笑得很和善,
可是看著這一幕,桌上的其他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欺人太甚了?
在座的人可全都是混得不好的家族子弟,麵對著這個富態中年人的咄咄逼人,一個個漲紅了臉。
而坐在父親張福喜身側的張立,清秀的臉上也是一片冷漠。
此時,他轉頭看向了父親。
父親右手握得死死地,雙眼緊緊地盯著碗裏,那嚼了一口的兔肉,肉上還有一些牙印以及口水。
“富貴,何必呢,這麼多年了?”張福喜最終還是把拳頭放下,然後歎了口氣。
一邊的富態中年人也就是張富貴聽到這,卻是麵色猙獰,“嘿嘿,想叫我放下…你算幾根蔥啊?”
當年自己最心愛的女子被這個窩囊廢給搶走了。叫自己放下,嗬嗬…
他還真有臉啊。
張富貴臉上一片猙獰。
在座的其他人聽到這也就不再那麼生氣了。
顯然雙方有是恩怨的,不是針對在座混得不好的人。
至於是什麼恩怨,沒人知道,但也沒人想管。
這張富貴的小妹是家族族長的第三姨娘,所以,這些人並不想得罪他。
至於他怎麼坐到這桌的,沒人想管。
一時間,這一桌安靜得有點過分。
這時,張富貴挪了下身子,然後雙眼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張福喜,“怎麼,不吃嗎?嗬嗬,是不是不夠啊,要不,我再…”
張富貴剛說到這,一旁的少年張立卻是陡然站了起來,雙恨憤怒地盯著張福貴,“你…別太過分了…”
張富貴卻是喲了一聲,“哈哈,過分?你這小畜生算老幾啊,我和你父親說話,這裏沒你說話的分,知道嗎?”
張富貴的話一點也不壓製。
張立的臉直接一沉,“是嗎?”
“當然..”張富貴站了起來,龐大的身體再加上身為玄士的強者氣勢,一下子撼在了張立那清瘦的身體上。
嗡…
無形中,張立的身體晃了晃。麵色一下子漲紅。但是…張立卻是咬緊牙關死盯著對方,一步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