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第三次扔出鋼筋,對方調回槍口之前自己能夠到對方兩米前的位置;他在賭自己能夠在另一個殺手回來之前殺死這個殺手。
可是劉峰覺得他快賭輸了。
雖然不消數秒時間,對手已然經斷骨折;可讓劉峰膽寒,更惱火的是這名殺手竟然依舊牢牢的站著,沒有半點倒下去的意思。
“好好好!不就想等同伴來嗎?你以為我不能攻擊你的腦袋就無法短時間置你於死地嗎?”劉峰的惱火轉化成了怒火,自己一個黃階巔峰,馬上就要進入玄階的人,手持武器竟然還不能擊倒一個黃階中級的殺手。
這要是讓老鬼頭給知道了,還不用這個笑話自己一輩子?
想到此處,劉峰手中一縮,手腕在那麼一轉一送,鋼筋打著旋的就朝著一直護著頭部的狂蟒胸腹而去。
劉峰這一擊,使勁了全力,在黃階巔峰的內力加持下,這根鋼筋就如同一個金剛鑽頭,毫不費力的就給鑽入了狂蟒的胸腹之中,透出後背近半;將那狂蟒直接就給刺了一個透心涼。
終於解決了!
劉峰心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隻剩下最後一人了;隻要……
沒有辦法,風耳隻能夠在極靜的時候才能夠使用,現在這樣根本就不能知道,另一名殺手的位置。不過好在最後還是賭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在劉峰心中成為一個死人的狂蟒竟然放下了一直護著頭部的手忽然蒙的展開,那原本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狂蟒那滿是鮮血嘴卻是突兀的微笑起來,那模樣是那般的猙獰可怖,好似一個厲鬼,要將劉峰給拉入地獄之中。
劉峰一呆,可就是他的這一呆,那狂蟒竟然就這般在劉峰還握著鋼筋的時候,直直往前衝了兩步。
狂蟒的身體就這樣再一次被鋼筋給穿過,鮮血如同泉湧,無比決絕的腳步聲夾雜著鋼筋劃過骨肉內髒的刺啦聲,好似九幽惡魔的低吟。
劉峰猛的醒悟過來,正欲後退,逃離這個瘋子一般的人物之時,依然晚了一步,狂蟒兩隻手臂如同蟒蛇絞纏一般,死死的纏住了劉峰的身體。
劉峰心中大駭,扭動身體想要脫離狂蟒的死亡擁抱;可是狂蟒抱的實在是太緊了,劉峰幾番的扭動竟然還是無法掙脫。
“嗬嗬嗬。”狂蟒張口笑著,可是他一張口,那血水就不要命的往外湧,低著劉峰的肩頭,溫熱黏糊。
狂蟒吐完了血之後,附在劉峰的耳朵,用一種極其虛弱,極其微小,但是卻極其興奮的語氣說道:“我用一條命,賭一個機會……我賭贏了!”
劉峰身體猛地一震,全身內力湧至雙臂,心中驚駭之下,力道十足的寸勁手法接連的使了出來。
狂蟒被打的身體猛震,竟然就這般在絞纏著劉峰的時候死去;隻不過他在死前看到了劉峰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影;終於一抹欣慰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狂蟒人雖然死掉,可是這個手還是沒有放開;但是這不過是人體肌肉最後的一個反應而已,在沒有大腦的控製之下,雖然絞纏的力道十足,可是卻沒有辦法卸力,終於還是讓劉峰給掙脫了開來。
啾!
劉峰還沒來的急高興,消音手槍的子彈就已經穿過他右腳大腿;劉峰頓時單腳跪了下去,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竹葉青緩緩的走到了劉峰的麵前,撇了一眼死像極其淒慘的狂蟒眼中閃過一絲的哀痛;狂蟒從小就與他非常之好,兩人一起流浪、一起被燈下黑收養,一起在死亡之島掙紮,一分殺人一起被追殺;一場場的血雨腥風之後,這才走出死亡之島,這才正式的成為蛇部的殺手。
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這一批出島的蛇部兄弟已經死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了;而如今就連狂蟒都死了;死在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
但是很快的,竹葉青眼中的哀傷便收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也知道狂蟒為什麼這樣做;他可以不在乎錦花、可以不在乎水蛇;這些後輩死不死都與他無關;可是狂蟒的最後的任務他絕對不能失敗。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狂蟒就死了,死之前給的創造的絕佳機會;他賭贏了,可狂蟒卻賭輸了,又或者說狂蟒賭贏了,他賭輸了……這一切隻因為眼前的這名少年攻擊的對象不是他。
“說!葵木陽在哪裏?”竹葉青站在劉峰麵前,冷冷的說道。
劉峰看著竹葉青,忽然錯愕的臉上呈現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在你身後!”
竹葉青猛的一驚,心中巨顫;正欲轉身,忽的隻覺脖子一涼,然後就是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我在這!”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這聲音說話間竹葉青的身體緩緩倒下,呈現出其背後的人,那人正是葵木陽,“看來我賭贏了,你果然堅持到我來。”
“是嗎?”劉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