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戰鬥遠未結束(完)(1 / 2)

這時,一個上校考官吼道:“下麵,我宣布考試規則:第一,你們每人的槍裏都隻有一顆子彈,要擊落靶位人頭上的蘋果才算合格。第二,我得提醒下各位,靶位上站的都是你們的戰友,都是解放軍戰士。”

他話音剛落,一個學員高聲叫道:“報告!”

“出列!”考官麵無表情地說。

那個學員跨步出列,略微激動地講:“長官,我反對這種考試。並不是我考不過,而是這種考試太殘忍了,萬一…”

“你們的工作沒有萬一。”考官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傲慢地看著學員,又問:“還有人有這種想法嗎?”

強鋒心中翻滾起軒然大波,內心激烈地矛盾鬥爭著。有那麼一會兒他的腳也差點跨出去,最終還是強力忍住了。他想,這應該不隻是一場單純的射擊測試,背後或許大有它意,自己須得格外慎重才行。但又有兩個學員猶豫著跨步出列。考官一揮手,一個戰士把那三個學員帶出了射擊場。

考官又一揮手,示意考試開始。

強鋒屏息靜氣,平靜了心緒,很快就心沉似水。舉槍、拉保險、瞄準、摳扳機,這些早就爛熟於胸的動作一氣嗬成,“砰”地一聲槍響,站他靶位那人頭上的蘋果被他精準地擊飛並碎爛掉地。同時也聽到兩聲“啊”的慘叫,他身邊的一個學員和最右邊的一個學員也被戰士帶出了射擊場。和前麵那三個學員一樣,他們都將被淘汰退回原單位。

緊接著,更叫強鋒吃驚的事發生了,考官居然點名叫他和另一個學員按標準程序去檢查中槍倒地的兩個靶人究竟死了沒有。

強鋒走上前,扯掉其中一個靶人的墨鏡,掀開他的大口罩,一看,這人雙眼瞳仁已明顯放大,死魚眼睛樣白生生地大睜著,冰冷漠然地對著他。強鋒倒吸了口涼氣,探出二指靠近這人鼻子停留了幾十秒鍾,斷定這人早就沒了呼吸,確是死了。最後,他又將槍管插進子彈射在這人頭上的創口中。那創口依然還在往外滲出細細的血絲,發散出一股熏人的血腥臭,創口周圍卻已結了一圈薄薄的朱黑色的血痂。他用槍管在這人的創口中攪動了幾圈,拚命壓住想要嘔吐的強烈衝動。一邊細心地觀察,擺在地上的這人依自一動不動,很顯然,他真的死了。

強鋒麻木地做著這一切,動作熟練而機械。他想,難道諜報人員非得被訓成這般冷酷無情麼?

考官拍了兩下手掌,場外又進來十幾個戰士,迅速給靶位上剩下的八個人戴上腳鏈手銬。考官一一摘下他們的墨鏡和口罩,強鋒看到這些人有老的,有年輕的,有鐵青著臉的,也有嚇得麵色慘白的。但每個人都眼含驚恐,渾身顫抖,哪還有一絲軍人的氣度。

戰士們把那些人和地上的兩具屍體帶出了射擊場。考官終於擠出一絲笑,鼓鼓掌說道:“恭喜各位,你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作為頂級諜報人員,不僅各項學業要優秀,還需具備超強的邏輯判斷能力和過人的心理素質。你們想,我們會冒險讓戰友或老百姓來做射擊試驗嗎?剛才站在靶位上的那些人,都是些已過行刑期的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王副廳長最後接見了他,幾年不見,王副廳長有些顯老了。他笑著對強鋒說:“你們這屆學員能達到百分之五十的畢業率算高的了。”他又重點強調了強鋒將要開展工作的重要性,叮囑他千萬要小心謹慎,因為這次他是深入到老牌外國強敵的匪巢之中孤軍作戰。臨走時,王副廳長送了他幾個寶貝:一件薄如蟬翼的用高科技納米材料製作的防彈內衣;一塊外觀極普通的手表,卻是手機,還有GPS導航功能。輕輕一摁右邊按鈕,還會疾速彈射出幾根細如發絲的劇毒飛針。再一摁左邊按鈕,則彈出幾種常用的細小工具;一支最新的國產諜用小手槍,除能發射普通的子彈外,發明家絞盡腦汁,將它還改造成微型激光手槍。“可別小看它,”王副廳長拍著手槍,樂嗬嗬地說:“它發出的激光能射穿大象的身體,還能將汽車鋼板射穿。有了這幾件護身寶貝,你可就如虎添翼啦。”更絕的是最後一個寶貝,王副廳長把它輕輕放在強鋒手中。“蒼蠅!”他叫起來,差點揚起另一隻手去滅了它。王副廳長樂得哈哈大笑,方才給他講解這物的妙處。原來它是一個微型機器人,外觀像極了一隻普通的蒼蠅。可在二百米距離內無線遙控,具備高清攝像、錄音、拍照功能,充滿電能待機工作一百多個小時。“有了這個寶貝,你可就有了千裏眼、順風耳啦,工作起來輕鬆多了。”王副廳長興奮地對他說,強鋒也樂得手舞足蹈。現在看來,【西遊記】、【封神演義】所描繪的那些奇特景物,也不一定全是作者的幻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