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棋沒有說完,宋奎狠狠一抽畫筆,王蘇棋的身子如無根之浮萍飄然而去,就像一葉孤舟被狂風暴雨吞噬一般隨風葬入山崖之下。
那個承載著王蘇棋所有的愛與恨的花瓣飄然而去,輕輕落在大夏峰的廣場之上,一個孤老的身影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拾起然後被小心地收了起來,孤老的身影抬著頭望著王蘇棋墜落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老者正是清風子,清風子並沒有出手,他知道,王蘇棋與劍鳴的瓜葛終於畫上了句號,盡管他曾經努力過,天意就是天意,你改的了一時改不了一世,稍不注意命運就會回歸到它最初的軌跡上。
王蘇棋墜落的身影沒入雲海,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就在王蘇棋即將墜崖而屍骨無存的時刻,他的身下驀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黑色漩渦裏伸出一隻漆黑的手將王蘇棋的身子一提便消失在黑色漩渦中。
清風子的目光望著遠處,他知道那個人曾來過,盡管他曾反抗過那個人的決定,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證明是徒勞的,那個人的意誌仿佛就是天意,那個人來過告訴了清風子結果,任清風子怎麼去改變這個結果還是一樣,這一刻清風子才知道就是因為他知道了結果才一手促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日大殿中的話已經變成了事實,清風子望著手中的花瓣他的眼裏滿是堅定,王蘇棋雖然隻有二十多歲但是他證明了他不服命的堅強,他,清風子身為劍鳴的掌門,活了前人的道人,德高望重怎麼能輸給一個弟子,既然王蘇棋敢於與天鬥強化慕容與阮凝姍的殘魂於葬花中,那麼他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王蘇棋的努力付之東流。
小心的收好花瓣,一步步踏空而去,走向空中嚎啕的宋奎,清風子每走一步腳下就多了一層霧霾,此霧霾把所有人的視野隔開,宋奎紅著眼但是他的眼中是空洞的,清風子走到宋奎的身邊大袖一拋,一卷畫卷在空中打開,飄到宋奎麵前,宋奎空洞的眼裏這才有了焦距,他撫摸著蠟黃的畫卷,看著畫作的女子,他的淚終於抑製不住流了下來,他的手死死抓著畫卷,最後的最後終於憤怒地將畫卷揉成廢紙丟在風中,丟入雲海內。
清風子看著宋奎慢慢說道:“六十年前,一個孩子跟著他的母親流浪在街頭靠著乞討為生,但是大年那天特別冷,由於多日未進食,六歲的孩子在風雪中已然快要凍僵,母親帶著孩子爬到一個富家大院的門口敲門,希望有人可以施舍一些食物,但是那年的鞭炮聲太響淹沒了母親孱弱的呼救,最後母親沒有辦法隻好割腕喂血,孩子活了下來,母親卻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