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棋道:“怎麼說?”
女子道:“你若有理,我便告訴你,你告訴我,你為何要殺他。”
王蘇棋壓抑著心中的不耐,重新強調了一遍說道:“他殺人,所以我殺他。”
女子道:“天下自有道義,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王蘇棋心中大怒,可又沒有什麼辦法,耐著性子問道:“何為對,何為錯?”
女子一愣,隨即道:“對錯之間自有法則衡量。”
王蘇棋道:“何人執法?”
女子想了很久也沒有辦法回答王蘇棋,最後說道:“自有執法之人。”
王蘇棋一笑,笑得很輕蔑:“自是如此,為何王某不能執法。”
女子一時語塞,王蘇棋緊bi不舍,問道:“殺人者若王某殺之即為殺人,執法者殺之難道就不是殺人之人?若你所說正確,那麼天道豈不是最大的凶手?天道殺人何人殺它?”
女子表情一窒,仿佛一顆驚雷從頭頂炸開,久久不能言語,微微張著小嘴顯得非常吃驚,王蘇棋輕笑一聲:“枉你修道。”說完王蘇棋靜靜等待著女子的答案。
女子回過神來,對著王蘇棋說道:“謝謝。”
王蘇棋一愣,隨即道:“為何?”
女子猶豫了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小桌,取出一張紙,擺好一方硯,抽出一支毛筆,將紙張仔細地鋪在小桌上,然後她對著那方小硯台愣愣有些出神。
王蘇棋好奇地看著她笨拙而又仔細地做好一切,最後看著她對著硯台發呆,隨即暗歎一口氣,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絲清水便注入到硯台之中。
憑空而來的清水讓那個女子嚇了一跳,隨即了看王蘇棋,飄忽的眼神很是淡漠,然後低頭將墨慢慢研開,女子動作很慢,清水中慢慢滲入一絲絲黑色,慢慢變渾濁,順著女子的手王蘇棋看到了硯台中的水墨混合物愣愣出了神,喃喃道:“臨墨之水難保朝夕。”
女子手一停,轉頭看著王蘇棋,又好似看著他的身後,道:“無水無墨,臨墨之水意在舍身。”
王蘇棋心中一顫,自言自語道:“無為無道,無水無墨,道與為相生相息,水與墨缺一不可,是可說之‘為道’亦可是‘道為’,就如‘水墨’與‘墨水’,不言先後隻言之間,道之所在即是可為,原來是這個意思。”
女子不管王蘇棋在一旁自言自語,隻管專心研墨,隨著王蘇棋明悟,周圍天地的靈氣瘋狂地向他湧去,王蘇棋卻沒有感覺到,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辯證中,女子靜靜研墨,王蘇棋自在一旁頓悟。
片刻後,天地靈氣漸漸停息,而王蘇棋亦從剛才的辯證中醒悟過來,他驚異的發現自己的修為更加凝實了幾分,再體味剛才的瞬間已是難以在尋,他深深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一種複雜的感覺生了出來。
思忖了片刻王蘇棋說道:“你叫什麼?”
(二卷十三章,和二卷八十七章提到一個人叫木可兒,木可兒就是通惠少女,本名木可兒,失憶後被王蘇棋稱為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