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少人暗中吃吃一笑。楊軒卻並不理會,隻是帶著天風閣的弟子離開。眾人眼看一個戰兵武者以強橫的姿態奪走兵器和武技,非但沒有嫉妒,而且還極為慶幸。天啟帝國武者雖多,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戰兵武者的戰鬥的。楊軒的修為極高,在崇安城也是數一數二,卻在戰兵武者麵前連出手的資格也沒有,讓眾人大為驚歎。
卻說林天離開武鬥大會,便施展隨風身法快速趕往客店。沒想到前腳方才踏入客店,殷長風就帶著人馬趕了過來。後麵常小飛緊緊跟著,幾個壯漢抬著姚千斤的屍體莊重地走著。隻見姚大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在隊伍中間,麵如死灰。
殷長風來得聲勢浩蕩,林天並未有半點驚慌,迅速道房裏拿了曜天驚世弓和羽皇破日箭便離開了房門。房門剛關上,便見蘇景姍也從屋子裏走出,看到林天麵帶喜色道:“林天,李混大哥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林天麵色凝重,知道此時離開無疑是找死。當即一把抱住蘇景姍,心跳的越來越快。
“景珊,你和李混他們先走,出了城之後一直往南。等我解決了這裏的事情之後,我會跟上你們的。”林天在蘇景姍耳邊低聲道。
蘇景姍怔了怔,聽著林天有些慌亂的口氣,便猜到林天遇上了什麼麻煩,沉聲道:“林天,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敵人,我和你並肩作戰。”
林天緊緊抱著蘇景姍,聲音越發低沉,紅著眼哽咽道:“我剛才殺了姚千斤,現在要對付他師父。你們要是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的。”
“不,不行,林天,我不能走,我要跟你在一起。”蘇景姍將林天抱得越來越緊,隻怕這一次分別,前途難料,不知何時才能在一起。
林天使勁地搖頭,男兒淚灑在臉頰,落在蘇景姍肩頭。忽地林天伸出手掌在蘇景姍背後一拍,將蘇景姍拍暈過去。回頭一看,卻見李混正好來到身邊。
李混剛見到二人抱在一起,眨眼就看到林天將蘇景姍打暈,頓時驚訝地道:“林大哥,你,你!”
“形勢危急,來不及多說。你趕緊帶著景珊先走,記住一直朝南。五天之後我要是沒追上你們,你們就護送景珊回到鬼哭崖,記住不能原路返回。”林天匆忙說道。
李混點點頭,無不擔憂地道:“林大哥,那你怎麼辦?”
“放心,有曜天驚世弓在,我要逃走絕對沒有問題。”林天將蘇景姍交給李混,徑自衝出客店。
李混知道自己等人也幫不上林天,唯有保護好蘇景姍,才是對林天最大的幫助。頓時抱著蘇景姍從客店的偏門走出,正好有一輛馬車等候。成家兄弟和小啞巴也在車內,看到李混抱著蘇景姍,便幫忙將蘇景姍抬進車內。李混坐上車頭,“籲”地一聲揚鞭,駕著車緩緩離開。
馬超在巷子裏繞著一戶人家走了一圈,便繞道客店的正前方緩緩而行。生怕走快了引起人的注意。
不料前麵一隊士兵路過,正好將馬車堵住,一個士兵伍長前來問話。李混十分機警,掏出在滁陽城守軍得到的一塊腰牌遞了過去,笑道:“兄弟,大家都是吃這行飯的,兄弟我在滁陽城當差,想把家中的弟弟和弟媳婦也一起接過去。你看,這是我家人,那是我弟妹的孩子。我這差事不容易,要趕緊回去複命。”
那士兵伍長看了腰牌,知道是監軍的兵更是肅然起敬,這些人可是管著軍隊的衣食住行,是肥差。
“最近城裏不太平,你們走的時候小心些。此去滁陽城還是走官道沿著水路而上好些,小路上多有盜賊出沒。”士兵伍長將腰牌還給李混,便讓隊伍放行。
就當林天衝出客店的時候,殷長風早已在客店外列陣相迎。數十個煉體小成的武者和十來個煉體大成的武者仿佛一道堅硬的人牆,將客店前後團團圍住。站在殷長風身邊的幾人,武者氣息的壓迫讓林天微微皺眉。這種氣勢,乃是明竅期的武者。
這陣仗,在崇安城足以滅掉任何一個門派了。周圍的行人早已被驅趕出去,方圓一裏之內,全都是殷長風的人。而在一裏之外,全部是鐵衣衛的軍隊在巡查,根本不會放過一個可疑的人。幸好時間短促,殷長風還來不及知道林天身邊都有哪些人一起,就帶著鐵衣衛數十個高手前來守著林天。
殷長風見到林天恨的是咬牙切齒,本來自己是想在武鬥大會上圍殺林天的,卻害怕蕭嵐和天風閣的勢力從中作梗。隻好暗中讓手下盯著,林天一離開便緊緊跟著。其實知道林天和姚千斤過節的隻有常小飛,可是常小飛實在不知道林天身邊還有蘇景姍一幹人。
看著林天身背長刀,手拿長弓,殷長風臉色冰冷,手一揮。便見幾個壯漢抬著姚千斤的屍體走上前來,姚大少撲在姚千斤的屍體上嚎啕大哭。突然抬起頭,指著林天惡狠狠地道:“你這殺人魔頭,還我哥哥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