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天劍閣少主,不知老閣主近來可好。”夏無憂一看羅浩宸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家父身體安康,多謝城主掛懷。若是我眼力無差,這刀恐怕是百年難得的神器,不過卻帶著極大的凶氣,若是城主想要將其收服,可尋找一處地心火化去戾氣。”羅浩宸頓了頓道。
地心火乃是天地奇物,若是用來鑄造兵器,必定是天下神兵之列。如此神物,豈是輕易得到。不過對於夏無憂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這地心火在赤元城東邊就有一處。每隔五十年,地心火便會從一座黑色的山峰上噴出。
“雖然地心火並不常見,不過天劍閣昔日神兵殺天尺卻能夠克製所有兵刃之中的殺戮之氣。若是城主信得過我,可將此刀交予天劍閣存放。”
兵刃之中,常有氣息克製的說法。夏無憂略微知曉一些,點頭道:“如此甚好。”想也不想便將一道氣訣打入藏鋒刀,四周寒氣頓時減弱了幾分。武者修煉功法不同,而氣訣能夠封印兵刃的力量。人群中有些見識的人看道夏無憂露了這一手,均是心頭大震,原本對神器還有覬覦之心的人算是絕了這等念頭。
羅浩宸從夏無憂手裏哆嗦地接過藏鋒,欣喜之情再也無法掩飾,雙眼放光,死死地盯著藏鋒刀,生怕錯看了一處。對鑄劍師來說,除了鑄造出神器之外,沒有有什麼比得上觀摩一柄絕世神器更重要的事情了。
此舉讓人不禁感慨夏無憂的氣量,更有人上前道賀夏無憂得到神器。此時雅馨悠悠醒來,卻發覺被兩個兵士製住,地上金針散落在地。雅馨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師弟,你把我師弟怎麼了?”雅馨頭發散亂,恨恨地看著夏無憂。而夏無憂卻好像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擺了擺手,轉身走開。一個兵士從雅馨身後將其打暈,接著押著雅馨出了呂家大院。
此刻,根本沒有人關心雅馨的命運將會發生什麼變化。就算是呂方,也隻是遺憾地歎息一聲,隨後跟著賓客宴飲,將這段插曲忘在腦後。在天啟,除了奴隸之外,庶民幾乎是最低賤和卑微的存在,有時候甚至比不上貴族的奴隸。如今雅馨不是上士身份,呂方更是不願牽涉其中。
當雅馨被士兵拖出呂家後,一陣粗暴的動作驚醒了雅馨。隻見那些士兵個個凶神惡煞般圍著自己,眼裏透出一股子獸性的欲望。原來這些士兵見雅馨長得美貌,不禁起了邪念。齊齊動手撕開雅馨身上衣衫,幾人更是發出陣陣浪笑聲。
雅馨不禁大怒,方才夏無憂無端遷怒林天,自己毫無救援之力。此時更要遭受淩辱,如何還能咽下這口氣。身形一動,那幾個士兵隻覺輕撫拂過,雅馨便消失不見。
夏無憂隻是製住雅馨,雅馨卻沒受傷。此刻清醒過來,哪裏還能任人魚肉。數道金光大作,叮叮叮幾聲破空響動。雅馨手中金針飛出,全都紮入那些士兵眉心三寸。一掌飄落,隻見幾個士兵如同木偶一般紛紛倒地,氣絕身亡。
看著這些士兵的屍體,雅馨頓覺心中蒼涼,不禁嚎啕大哭起來。無端劫難來得毫無道理,林天不過輕視了武者,便被夏無憂下了殺手。此刻,雅馨除了無力之外,還有種深深的絕望。
若是以前雅馨還對赤元城有些念想,此時更多是是無盡的怨念。就算父親歐豪生乃是一代名匠,有著下大夫的稱號。在真正的權力前麵,終究一無是處。
“林天,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救你。我發誓,終有一天,我會再來赤元城殺了夏無憂,為你報仇。若是你還有命在,再與你同遊天下。”雅馨綰起青絲,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
風中,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踉蹌地前行。當來到西門的時候,那守城士兵上前盤問幾句。不料女子忽地狂性大發,抽出士兵腰間佩刀,一連殺了十幾人,嚇得周圍路人紛紛逃逸。那些士兵都不敢靠近女子,遠遠地看著女子從西門出去,消失在遠處。
這件事瞬間傳遍了赤元城大街小巷,可此時還留在呂家的夏無憂卻是一無所知。從宴會回到城主府的時候,下人才傳來這一驚人的消息,讓夏無憂怒火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