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夜靜的可怕,詩琳娜一個人在房間裏遲遲沒有等到喬準回來,她近乎絕望的聽到外麵打更人再次敲響了梆子聲,醜時早就過了,她到底是再繼續等著還是聽喬準的話馬上離開。
詩琳娜用盡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姑娘所有勇氣後哭了起來,她起身穿上自己鬥篷,戴上鬥笠,準備騎上快馬回青木嶺,似乎喬堂主已經出事了。
突然門被推開,進來一群身著青黑色官府的男子,他們麵色沉靜如同羅刹一般,身上帶著刀劍,威儀無比,詩琳娜嚇得跌坐在了床上渾身發抖。
在一眾羅刹身後走出來一個男子,他的形容就像央央姐姐說的那般,不怒自威,眉眼英氣,身姿挺拔,可詩琳娜從他的身上看不到溫潤,卻感覺到了殺氣。
“小姑娘,你和這個男子認識嗎?”霍麒麟拿過黃皓手裏喬準的畫像問道,聲音盡管很柔和,卻聽得人頭皮發麻。
“不認識!”詩琳娜搖了搖頭。
“朕可不喜歡撒謊的孩子!”霍麒麟笑著摸了摸詩琳娜的頭,“朕再問你一邊,你可認識這個叫做喬準的男子?方才店裏的掌櫃說你和他一同入住的!”
“你是皇帝嗎?”詩琳娜聽到他說‘朕’,隻有大業的皇帝才會這樣的稱呼自己,難道他就是大業的皇帝,難道是喬大哥成功了?
她此番前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到大業的皇帝嗎?詩琳娜臉上驚現一種期待,霍麒麟倨傲的看著稚嫩的小姑娘說道:“對,朕是大業的皇帝,而且你隻要告訴朕,這塊帕子是誰的,我就將喬準送回來,然後封你為安南君主,回到南詔舊土,如何?”
霍麒麟將那塊帕子交給了詩琳娜,用所有她想得到的條件誘惑詩琳娜說出央央的下落。
“這帕子是央央姐姐的!”詩琳娜並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她隻是奇怪,為何大業的皇帝會對這帕子的主人好奇,央央姐姐不是隻認得宋大人嗎?難道皇帝也認識央央姐姐,“啊!”詩琳娜臉上具是驚訝的神色,她記得央央姐姐似乎是從宮裏來的,難道她也是朝廷的欽犯?
“那央央姐姐現在在哪裏?”霍麒麟握住了詩琳娜的手追問道,他努力維持平和的臉上已經顯現了一絲激動。
“我不知道,央央姐姐離開了,留下帕子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詩琳娜撒謊道,她不能說出真相。
霍麒麟會被一個小女孩耍的團團轉?他冷哼一聲,肅整的臉上一絲令人害怕的神情,“撒謊的孩子可不好!”那封央央的親筆信拿在他的手裏,說道:“既是走了,那又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來京都?”
“我不知道!”詩琳娜疾口的否認“總之給我出主意後就離開了,她好像是去西域了!”詩琳娜開始瞎編,反正不能說出央央姐姐藏身之地,她是從宮裏逃出來的,還有她的通緝畫像,想必這個壞皇帝是要把她抓回去殺了她!
詩琳娜的眼睛在不停地轉動,一看就是沒有說實話,霍麒麟已經沒有了耐性跟她糾纏,他立刻就想知道央央的確切所在,於是起身俯視她說道:“朕記得你有個弟弟,叫束式對嗎?”
“你怎麼知道?他在哪裏?”詩琳娜瘋了一般的抓住了霍麒麟的衣服問道,“他在大業嗎,在你手上?”
霍麒麟伸手,黃皓將一枚造型古怪的飾物呈了過去,白色圓潤的材料卻不是玉石翡翠一類,雕著類似神獸似得動物,詩琳娜一眼就認出霍麒麟手上的玉佩就是束式脖子上的,那是父皇用象牙給束式做的護身符,上麵的圖案還是神獸太陽燭照。
“你弟弟束式王子就在朕的行宮裏,如果你想他平安,將葉央央的下落告訴朕,不然!”他突然將燭照項鏈攥在手裏,厲聲說道:“你就永遠的見不到束式,朕會送他和喬準一起去見你的父王!”
詩琳娜跌坐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決堤湧出,如果不告訴這個壞蛋皇帝央央的下落,那束式怎麼辦?他隻有五歲,還有喬大哥,也會沒命的。
詩琳娜突然抱住了霍麒麟的腿哀求道:“求求您別傷害央央姐姐,隻要你答應我不傷害她,我就把她的下落告訴你!求您別傷害她!”
霍麒麟見那孩子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心裏柔軟了下來,蹲下身扶著痛哭流涕的詩琳娜安慰道:“朕不會傷害她,你告訴朕,葉央央在哪裏?隻要她跟朕回宮,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不計較,朕可以免除喬準的死罪,也可以送你和束式團聚,封你做郡主,送你們姐弟二人回雲南,如何?”
“真的?”詩琳娜幾乎不相信這些交換的條件。
“朕是皇帝,一言九鼎,金口玉言!”霍麒麟幾乎是豎起耳朵看著詩琳娜。
“她在青木寨,青木嶺上!就住在山寨的小樓裏,萬卿如姐姐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