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我們雖然是特警隊,但是裏麵新來的實習生也就那樣,槍都拿不穩。”範剛強把手中的菜單遞給謝明華,看了一眼的謝明華直接將菜單再次遞給了陳憐雪:“我不會點菜,你們來吧。”
陳憐雪接過菜單又寫了幾個菜,之後把服務員叫來之後就給了服務員。
“謝隊長,大強哥,這個案子......上麵是不是管的特別嚴?”陳憐雪從自己包裏套出來一包煙,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老煙槍,在一塊開會的時候,會議室裏麵因為抽煙都快要看不到人影了,絲毫不去體會女孩子的感受。
兩人的手同時摸向煙盒,接著範剛強和謝明華相識一笑的竟沒有任何尷尬,拆開煙盒每人點著一根後便開始聊了起來。
“上麵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其實也非常頭疼,一層壓一層,這裏麵肯定有不少想要破案的人,但是因為同樣的原因,他們不能去做,我們也是這樣,這不久倒黴了嗎?”謝明華手裏夾著煙,指甲蓋因為經常抽煙被熏的有些發黃,牙齒也是一樣。
“這個案子在咱們市裏被係統裏麵的人偷偷稱為灰色地帶!就是所有人不能過問,咱們現在已經算是跨越雷池了。”範剛強抽了一口煙,從鼻子裏麵噴出來之後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小聲說道。
“那咱們現在手裏有什麼線索?我聽我爸說不是從案發現場找到了一具屍體嗎?”陳憐雪將身子湊了過去,李莉聽到幾個人的談話也被吸引過去,給所有人倒上茶水之後也開始聽了起來。
“不管,那個屍體拉進解剖室還沒有開始解剖呢就直接被緊隨而來的一隊人給帶走了。”謝明華靠在椅背上滿臉鬱悶的擺了擺手,手中的煙隨著手臂的擺動也變的繚繞起來。
“被人拉走了?”一旁的範剛強聽後情緒異常激烈的問道:“怎麼會被拉走了呢?”
“那一幫人自稱是上麵帶來的,廳長都來了!我們哪敢攔著啊,隻能作罷。”謝明華提到這件事情就非常氣憤,狠狠的抽了一根煙後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麵,接著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根點著。
“那咱們調查起來豈不是非常困難。”陳憐雪聽到後再次感到一盆冷水自上而下的澆在自己身上,從頭濕到腳。
“這就要看咱們的努力了,既然上麵不管!那咱們管!不要調查的太過明目張膽,我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道上朋友,到時候我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見幾個菜已經端了上來,謝明華也實在的說道:“能吃了吧,餓死我了。”
桌子上的人被謝明華的一句話帶動了氣氛,陳憐雪知道像他們刑警隊的人都是黑白通吃,這也有利於開展他們的工作,心中有了一定的底子之後也放心了不少。
“那你們都有事情做,我幹什麼啊。”李莉吃了一口青菜之後,怯生生的問道。
“對了對了,忘了介紹了。”陳憐雪把剛剛拿起來的筷子再次放在自己餐盤裏麵,接著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和我在一個派出所工作,叫李莉。”
範剛強和謝明華也簡單的做了一些介紹,接著陳憐雪說道:“調查的時候你跟著我就可以了,有你的事情做。”
李莉聽後這才點了點頭,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飯店裏麵的人很多,但是注意到他們的並沒有多少,飯菜的香氣讓原本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的幾個人更加有了食欲,十分鍾之後餐桌之上就沒有人主動說話了。
“自從上了班就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吃過飯了。”範剛強從旁邊的紙盒裏麵抽出來兩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半了,飯店裏麵的人走了不少,陳憐雪借著上廁所的名義付過了錢。
“吃好了吧?咱們撤吧。”陳憐雪見幾個人都不動筷子了,臉上帶著笑意的問道。
“行,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調查?”謝明華站起身來拉上拉鏈,伸了個懶腰之後問道。
“明天繼續和所長請個假,下午開始吧,咱們電話聯係。”
陳憐雪知道王所長是自己爸爸的部下,想要請假之類的事情自然方便,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陳憐雪當然明白。
約好時間之後,謝明華和方剛強打著飽嗝便走出了飯店門,送走兩個人之後,陳憐雪放鬆一般的鬆了口氣,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