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殺人。”關山河說道,“我並不介意在我的島上多一具屍體,成為種植作物的肥料。”
“那你試試看。”我笑道。
關山河踢開了屁股下的凳子,二話不說就朝著我跑了過來,皮球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我的腦袋,而我鼓足權利也揮出了一拳,而這一拳帶了我三分的道行,原本像我這樣的修道人士,身體素質就要比普通人強得多,這一拳下去,關山河頓時被我的拳勁給逼退了好幾步。
我暗道這家夥十分了得,竟然能承受我這一拳頭並且沒有倒下,他值得我劃船來尋找他。
關山河目光變冷:“你是他們派來殺我的麼?”
“他們?”我眯起了眼睛,“我還是原來這句話,我想讓你幫忙。”
“看來你不是。”關山河捏了一下拳頭,此時氣勢如舊,依然不甘示弱。
這關山河絕對是一條硬漢,我心想,我走進過去,說道:“你在這裏應該已經很久了,在這裏的中國人隻有兩條路,要麼就是來逃難的,要麼就是來發財的,我說的是不是?”
“那麼你呢?”關山河直截了當。
我笑道:“我被人冤枉了,殺了兩個女人。”
關山河目光一緩,他上下看了看我說道:“進來說話吧,小夥子。”
關山河帶著我來到了他的破屋裏麵,此時我看到他房子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張幹草堆成的床鋪而已,其他就是幾個木桶,裏麵裝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都堆放的十分雜亂。
關山河將一張矮桌子上的雜物倒掉,用兩個杯子放在上頭,然後到了一些白酒,但這些白酒很腥臭,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是臭魚酒,我從大馬帶過來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看在你跟我是中國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喝了這杯酒,你給我立刻滾蛋。”關山河霸道的說道。
我將酒水一飲而盡,不得不說,這個酒非常之烈,仿佛就是在喝純酒精一樣,十分嗆口,我說道:“我長話短說吧,我在這裏發現了一個海墓。”
話音剛落,關山河站了起來,悻悻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以前泰國沿海的一些貴族都喜歡讓自己坐在一艘船上,船底鑿洞,然後予以海葬,這邊是泰國灣,類似的海葬很多,如此一個寶藏,你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年,難道不覬覦麼?”我說道。
關山河笑道:“又是一個雙手沾滿銅臭味的商人,我並不討厭中國,但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
“我答應你,如果你跟我一起行動,我們五五對半分!”我斬釘截鐵。
關山河渾身一震,二話不說,立刻拍案而起:“成交!”
這觀念的轉變,太讓我驚訝了,我本來還以為要來一番討價還價,卻不料他答應的那麼痛快,我看了周圍一眼,我說道:“跟我回海邊吧,這事情緊急,我擔心放在海麵上的浮標被浪頭衝跑了,到時候就連個屁都沒有了。”
關山河當即從泥地裏麵挖出了一個木匣子,裏麵竟然是一些槍支彈藥,還有一把帶著血槽的馬來彎刀,我看到那彎刀我不禁問道:“你以前是在大馬工作的?”
“我是在大馬殺人的。”關山河用手指搓了一下刀刃,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心道既然他答應了,那就最好了,於是就和關山河返回了岸上,而此時波家兄弟已經等急了,看到關山河來到了岸上,肯利達當即過來發香煙,但關山河似乎不抽煙,擺了擺手就走到了一樹下,背靠樹幹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金屬酒壺,喝著他自個兒的臭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