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其實作為IP我倒是非常清楚每次小說寫完之後都會引起很多軒然大波。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的紛爭都在意料之外,永遠都和想象的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人從來不思辨結論的過程,但確實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是每周至少背一個莫名的結論在前行。
譬如說上周突然一大堆人言之鑿鑿地稱我是獨立的,一直延續到這周變成“你就是應該保持獨立”,然後我正常做一些事情,被人結論是抄。
啊哦。
……最終我們發現這些創意其實都來源於我們自己,並且還是一年或者多年以前。有很多凶悍到嚇人的人的東西,甚至都是我們分支、分支、再分支之外的。有一些人的風格甚至讓我們這些源頭上的人看著已經都不舒服了。
……
以及打架的時候很囂張,一旦發現自己錯了,立刻人都不見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尷尬不已。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些爭議怎麼來的,這些人為什麼這麼介意,因為我的創意也是一直到最近才剛剛結束它的免費分享期,我也一直被模仿被抄襲,我也沒有說過什麼。
“既然這樣,不妨讓你知道的更多一些,”小貞說,“其實就你用的那些個雲,你因為一直沒有設置為最最私密,所以很多人都是幹脆在線等著抄。你做多少即時就抄多少。團隊操作,公司化運營,包一包裝,最後改個頭換個麵,說這個東西很久以前就已經有了,根本不新鮮。”
哇哦。
“不過這些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或者說等於現在大家為了圖省事在用雲了。
我做了一杯滿是泡的香蕉奶昔,一不小心又沾了一大堆在嘴唇上。
“不過這一次玩得真的有點過了,”小貞繼續說,“可以叫‘僭越’,嗎?”
哈。
不過這一次發生的事我還挺清楚的。不再算是懵懂無知,也不算是後知後覺——就在我發了我自己的創意的重複沒多久之後,突然一片同樣的創意席卷而來,如成片的烏鴉一樣遮住了天。
Mr.Big直斥為“僵屍”。
不過有一些人卻真的很無辜,我發現。他們是真的以為把那些東西發給我是向偶像獻禮。
“這些人已經揪出來了,你需要原諒他嗎?”
“其實很普通,本人沒什麼才華。”那人又補充。
這是這一周我麵臨過的問題。
但我最終選擇了不。
“哦吼吼,”另一個女孩兒瑞貝卡說,“我最近仿佛都能像聽到你像電影裏說‘這不僅僅是一本雜誌,這是一個燈塔’那樣,說‘這不僅僅是一個APP,這是一個燈塔!’”
但是我覺得更嚴峻的任務是:“抄我們創意的很多人,不管他們把自己包裝的有多金貴,在前麵的市場被我們踩踏的更為安全之前,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這個不要忘了。”
瑞貝卡說:“是。”
我又說:“以後所有的創意都不會再安全了。我從昨天已經開始做了。”
小貞說:“創意病毒?!”
瑞貝卡也停住了做筆記的手,睜大了雙眼。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瑪麗驚恐地放下了紅茶杯,坐直了身子,又折起了報紙。
……
我隻是覺得個別人需要知道我真不是小病貓這麼簡單。
(中)
-1-
約會永遠都那麼讓人頭疼。
中午我打開了一下Mr.Big的magazine,啊不,是APP,發現他正在裏麵大談宏觀經濟、人權還有人道主義。
Oh、my、God!
我看了一眼趕緊關了。
然後我在朋友圈留了個言:“OK,獨立夠了就歡迎你隨時回來。”
……
但事實是我滿腦子都是那個穿著東北花布大褲衩、對著天空伸著雙手,仿佛分分鍾都能喊出“啊!我的太陽”的灰色巨型男性雕塑——是的,東北人做的。
……原來光著。
給穿上的人好像是覺得不雅……嗯,我們山東人還曾做過看起來也那麼高的巨型白菜。
不過這也是因為……最近我也在“被獨立”(簡單點說就是不依賴他做事情)。
但是我的直接感覺卻是:有必要非這麼執拗嗎,都已經在一起了?何況還有好多早就捆綁在了一起的事情。
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真做了很多獨立的事情……
還可以。
有一點像站在斷崖最邊緣往下看。
“害怕嗎?”Mr.Big說。
“能給我做個類似的VR嗎?”本來是沉思的我突然說。
突然一大群人波動起來:“對,還有這個風,不,不行,你上次借的那個風扇稍微一久吹得就都是熱風。”
“那你就可以假設……如果我說是陽春三月呢?”
“這樣吧,我去找老王。”
“這個問題過。”
“還補充什麼細節不要?”
“Sophia一次出去遛街,一坨鳥屎掉到了肩上。”
“這個新聞組用過了,還要記下嗎?”
“好的。”
“要加‘IAMTHEKINGOFTHEWORLD!!!’嗎?”
……
-2-
結果就是我約了衛岑。衛岑說——大談特談:“……事實上我覺得你關於傳統社會還有互聯網社會的結論是不正確的。
“……我就沒有覺得傳統社會是必須按層級闖關卡,互聯網社會就可以跳躍。
“我就是跳躍的。
“所以我認為你是被一群有小聰明的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