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任飄渺守在已經化為焦炭的父母屍體前,麵無表情的。
傷痕累累的岩豹安妮偎依在任飄渺身側,安撫似得低聲叫著。
任飄渺的表情略微鬆動,出現了一絲溫暖。他回頭看著岩豹安妮,輕輕撫摸著那個大腦袋。
“或許...我真的是毀滅者也說不定呢。”任飄渺這麼衝安妮說,臉上的溫暖更盛了些。
“唔~~”在任飄渺的撫摸下,岩豹發出享受似得聲音。
“你覺得我是毀滅者嗎?”任飄渺捧起岩豹安妮的大腦袋,看著它一臉認真的問著。
“唔?~~”岩豹安妮疑惑的與任飄渺對視。
“你也不知道嗎?”任飄渺顯得有些低落的自語,那麼..誰會知道呢?
風吹過,幅殘陽血霧的悲涼秋季。
誰..會知道呢?
慘烈的修羅場中,滿身血汙的孩子摟著一團人形的焦炭蜷縮成一團。一個巨大的豹子盤踞在孩子身側,守護著他..。
火焰焚過的廢墟仍在緩緩冒著灼熱的煙霧,沒有了火光,但空氣依舊灼熱。
任飄渺蜷縮在岩豹的懷中,一顆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哀嚎...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藝術之一。”充滿磁性的聲線出現在這片慘烈的修羅場中。
黑袍人邁著優雅的腳步前來,手中捏著高腳玻璃杯微微搖晃著。杯中鮮紅的液體,隨著搖晃旋轉,在夕陽的映射下散發著邪魅的光輝。
任飄渺猛地睜開眼睛,暴虐的殺意從血紅的眸子中溢出。
黑袍人感覺到了這股殺意,他抬起頭,黑色的兜帽下露出半張臉孔。薄而狹長的嘴唇微微扯起,這是渾不在意的微笑,他繼續邁向修羅場中的那個孩子,口氣平穩,聲線中有著莫名的韻味。“它會讓你知道....。”
“別人的苦難....”黑袍人走到了任飄渺身前,遮擋住了夕陽原本就慘淡的光輝。
“以及....”他俯下身,看著那個滿身暴虐的孩子。
“自己的幸福。”微笑,伸出了自己的手。
“要來享用嗎?”他問那孩子:“人類的哀嚎..”
任飄渺眯著眼睛看著那人,眼前的一切都籠罩著一層淡薄的血光,他惱怒,他憤怒,他暴躁,卻不知為何。他看著眼前模糊的黑袍人,看著那個伸向自己的手。
慢慢的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片片幹固的血汙隨著任飄渺的動作裂開掉落。纖細..白皙...。
黑袍人笑容更盛。
隨後凝固。
因為那隻纖細白皙的手臂並未握上黑袍人的手...。
而是伸出了一根指頭指向了他。
“滾!”任飄渺指著他,張開嘴突出一個字。
黑袍人一愣。
“嗬嗬...嗬嗬嗬嗬嗬....”隨後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隨後狂笑...。
“是啊..是啊...”黑袍人將杯中的鮮紅液一飲而盡,狂笑著離去。
連善於支配人心的兄長都無法用到的異類,又怎麼會被我所招攬呢...。
不過...這種異類...下一次會以什麼姿態登上舞台呢?
還真是...。
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