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環宇大陸之中,有著無數人類繁衍的痕跡。在這片世人生存了數千年的土地上矗立著若幹帝王君權高度集中的國度,那些君權締造者時刻都保持著對子民的思想教化和奴役。然而萬物皆有異類,平靜終究支離破碎...一位大陸最強國度的帝王站在威嚴聳立的宮殿廊簷前望著遠方的蒼穹。他身著象征無上君權的龍袍,麵色威嚴。廊簷道旁筆直站立的侍衛微微低首,紋絲不動。半響,帝王的目光由天際收回自然的俯視著腳下整個帝都和都城內外的子民。許久,他胡須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整個帝都的格局,由皇室祖先動用舉世的人力物力建造而成。而後經過曆代的帝王不斷完善擴建終得創造了今日的宏偉壯闊,繁榮萬千。
俯視整個都城,有內城和外城之分。猶如一個碩大的“回”字,外城與內城之間又佇立著一排排紅磚圍牆、琉璃瓦屋頂的街道建築,在這片區域內居住著身份不一的帝國官僚和數以萬計的帝國子民。而內城的宮殿亭台比起外城的府院房屋則顯得宏偉而奢侈了許多。大理石鋪砌的殿外廣場、鎏金的殿瓦、殿頂四角的鍍金麒麟無不彰顯著帝國的莊嚴與驕傲。同時這個區域也是整個帝國權利的心髒,心髒於人的重要性則不言而喻。因此在整個內城區域之中,無時無刻都有著數量龐大的帝都禁衛軍穿插巡邏。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嚴肅和壓抑。
相比於內城的氣氛環境,外城則顯的活潑熱鬧了許多。來往叫賣的商販行走在青磚鋪砌而成的街道,而街道兩旁的商鋪中身著不一神情各異的店家與顧客或交談、或嬉笑。鋪外穿插行走的尋常百姓姿態萬千,各種嘈雜的音律充斥著這座都城,繁華而又喧鬧。
一位身著青布長褂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站在字畫地攤前一言不吭。字畫的主人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老人瞅了中年男子半響,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也望了些許時候了,是有什麼不解之處麼?”
“沒有,隨處看看而已。”中年男子麵相憨厚的笑了笑。
“那你是否想收藏?”老人抬頭問道。
“不曾想收藏。老人家,您的字畫買賣一日能添進多少錢兩?”
老者頓時麵頰露出些許不悅的神情。文筆者終究不願稱字畫是生意買賣,似乎顯得低俗失雅。更不願談論在他們眼中充滿銅臭的錢兩。
“那麻煩你到別處看看,站在攤前許久終究會影響老夫字畫的。”
中年男子似乎不曾預料到老人會不悅。他麵色一沚低聲嘟噥自語道:“看來自己的諸多想法還是無法完全融入這個世間啊。”男子正自我思索著,突然聞見前方街道拐角處圍著許多人,抬眼掃視了一番隻見這些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著些許憤怒的神情。
見狀,他皺了皺眉頭拎起布卦衣角緩步走了上去。
“勞煩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金學士府上的小少爺又打人了。”一位路人男子低聲說道。“咦,你是外鄉人吧?在都城裏沒人不知這位金原小少爺的,蠻橫...”
“不要說了,免得禍從口出。”身旁的路人望著正滔滔不絕不停訴說發泄著的男子低聲提醒道。
“哦,多謝相告。”中年男子躬手道謝後轉頭看向人群中間,隻見一個身著綾羅綢緞,麵容白皙的幼年男童正指揮著四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肆意揮打著一位年長老人。想必這個乳臭未幹的男童便是眾人口中學士府的小少爺金原吧。
中年男子眉頭無端的挑了挑。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似曾相識的畫麵。“看來無論走到哪裏都有這種欺淩罷市的事情。”他看了看周遭的人群有些厭惡,又有些憤怒。
半響,他舉步走上前去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低聲的說道。“住手。”
聽聞一聲製止幼年男童頓了頓,幾名家丁也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你是何人,也敢來管本少爺的事?”男童十分囂張的抬頭望向中年男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中年男子掙紮了一息試圖告訴自己不要管這閑事,但是瞬間過後腦海中那根深蒂固的正義感戰勝了“理智”。
“他擋了本少爺的道你說該打不該打?”終歸是年少,男童下意識的以帶有打“告狀”的口吻抬頭看著男子癟嘴說道。
“老人家你來說。”男子沒有理會孩童,隻身扶起地麵奄奄一息的老者。
“小老漢方才走在街道中央,隻瞧見金小少爺走上前來讓我繞道。我腿腳不利索導致讓路不及小少爺便硬說我擋道。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擋金少爺的道呀...”
“就因為這個你就打他?”中年男子聽完老者的回答轉身盯著男童質問道。
“這個理由還不充分?”男孩幼稚的癟癟嘴。“對了,你算是那根蔥?方才問你是誰還沒有回答本少爺呢!”
男子仿佛不曾聽見男童的質問一般繼續說道:“這是理由?你區區一個孩子難道父母長輩未曾教你尊敬長者?何況我看你這孩子無非是有幾個打手撐腰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