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色上山,準備晚上在廟裏過夜,睡習慣了房間,忽然睡在狹小的帳篷多少有些不習慣。半個時辰後,登上山頂,前方是一座很小的廟宇,可以稱之為高度隻有三米的小房子,占地麵積不過六七平方米,小廟還算完好,門是關著的,左右各有一扇小圓窗,能看出來很早以前的黃瓦紅牆。
小廟前方立著一根木樁子,左邊不遠處有一口石頭切成水井,右邊散落著幾根木架,以前應該是一座茅屋,老大對水井感興趣,跑過去一看,大驚,“裏麵有水!”
千歲也吃了一驚,和我對視一眼之後,走向井口,我走到廟前,伸手推門。裏麵有一尊泥胎雕像,供奉的是元始天尊,泥胎前方擺著一張翹角的供桌,奇怪的是,整個廟內很少見有灰塵,似乎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怎麼樣?”我扭頭瞥見千歲正拿著一根綁著瓶子的繩子打水,隨口說了一句。
“真有水。”過了一會兒,千歲回了一句。
“可以喝。”老大叫道。
“我草,真特麼邪門兒了。”我發了一句牢騷,走出門外,來到井旁。
拿起剩下的大半瓶水放在鼻前一聞,無色無味,“確實是水,也確實奇怪。”千歲接口道。
“那我喝了啊。”老大不客氣的搶過水瓶,跳到一旁,低頭喝水。
“這裏距離水平麵那麼高,按道理說不應該有水,怎麼會這樣?”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就在我和千歲商量要不要下到井中看一下的時候,老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裏麵有人。”
我和千歲雙雙扭頭看向廟內,“我剛才看過,廟裏沒人。”我出言說道。
老大裝著膽子進入廟內,我和千歲還沒有走到廟門,老大就匆忙的竄出來大叫道:“裏麵有一隻妖怪!”
“妖怪?你不就是妖怪嗎?”我雖然說得輕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我剛才進廟裏觀察過,裏麵不可能藏有妖怪我沒有發現,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妖類氣息。
我拔出長劍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廟內始終都是空空如也,我疑惑的看向老大,“什麼都沒有啊?你特麼的惡作劇裝的也太像一回事了吧,我才發現你還有當演員的天分。”
“真的有妖怪!就躲在神像後麵。”老大再次提醒道。
老大的提醒,讓我原本準備沒來得及放回的長劍又拔了出來,廟內那麼幹淨,很不正常,裏麵又沒有妖氣,一切都很奇怪。這座小廟裏麵隻供奉一尊神像,由此可見這座廟宇建造的時間很久,漢朝以後三教合流,所以很難見到隻供奉一尊神像的道觀,昆侖山屬於闡教祖庭,有一座闡教的小廟並不奇怪。
“別殺我,我投降。”就在我準備抽出長劍的時候,泥胎後麵伸出一隻黑手。
“你誰呀?”我一臉疑惑的望向廟內。
我剛才一直沒有檢查泥胎,小廟也隻有泥胎後麵勉強能藏下一個人,之所以不檢查神像,是因為我心中對神像多有敬畏,既然我能成為修行中人,那就說明三清真實存在的。
“是我!”泥胎後麵終於哆哆嗦嗦的斜著伸出一顆肮髒的腦袋。
“我哪知道你特麼是誰,報上名字。”我邁步門內,沒好氣道。
“我叫葉寬,我迷路了,嘿嘿。”一位除了臉上還有些肉的瘦弱人影,呲著一口大白牙,衝我笑道。
“見過有才的,沒見過你這麼有才的,你知道這是哪嗎?”我衝這個叫葉寬的招招手,示意可以下來了。
“昆侖山唄。”葉寬麻溜的踩著供桌下來。
“你真是厲害,你特麼的迷路迷了幾百裏地,咱全華夏我估麼著找不來第二個。”我看著站在麵前的葉寬,一臉嫌棄的說道。
“謝謝啊。”千歲主動給葉寬遞了一點烤肉,葉寬接過彎腰道謝,激動的都快要哭了。
“過來,站著別動。”我走到井旁,衝正在啃著烤肉的葉寬招手,“多久沒洗澡了?要不是你普通話說得還算麻溜,你說你是非洲難民我都相信。”
“三個月了,我出來野營,不小心迷路了,越走越感覺不對勁,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找不到原來的路了,我背包裏原來有一支望遠鏡,後來登山時候摔碎了,就扔了。”葉寬扔掉骨頭,開始巴拉身上衣服,不時地看兩眼不遠處的千歲。
“麻溜的,趕緊脫,那家夥是男的!”我忍不住給了葉寬一腳,我說葉寬怎麼脫著脫著不好意思了,原來是分不清楚千歲性別。
“我草,他長得真帥,和我三個前有一拚。”葉寬抬頭看到我一臉嫌棄,出言解釋,“你還別不相信,我就是因為太帥了,所以沒有男生願意和我組隊,所以我一個人來了,等我洗幹淨,你就知道我有多帥氣了,等會兒你可不要迷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