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試一下能不能將這塊石門抬起來?”我一番檢查過後,說道。
淨空聞言,蹲下開始找下手位置,一番找尋,無奈搖頭,“石門貼得太緊,根本就沒有下手地方。”
“這裏有兩隻鐵錘,要不你看一下能不能把石頭砸出缺口?”我指著一旁地上的時鐵錘提醒道。
淨空兩手緊握柄端,麵色通紅,雙目圓睜,裸露在外的皮膚冒出青筋,再加上我在一旁使用靈氣承托,終於拾起一柄鐵錘,費力的挪到石門旁開始砸門,鐵錘極重,沒砸幾下兩人身上均開始冒汗,整個洞穴成了密封環境,巨大石門紋絲不動,在漆黑的空間我的視線要比淨空好上許多,淨空很隨意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剩下喘氣了,“這樣下去不行,門沒砸開,咱倆先累死在這了!”淨空喘著氣道。
“不要打斷我的思路,我正在想辦法!”我說道。淨空下意識的壓低喘氣聲,一瞬間整個空間內靜悄悄地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一道狸力的叫聲隱約傳來,我細聽之下竟然發現狸力的叫聲是從石門後方傳出的,我早已度過天劫,感官要比淨空敏銳許多,淨空還在自顧喘氣,顯然沒有注意到狸力的叫聲,狸力的叫聲漸漸遠去,看來跑遠了,一個畜生,要它在門上鑽出個洞來估計也是難事,再加上自從聽完淨空的誦經之後也開始變得不著調,看來狸力是指望不上了。
“特麼的!”我剛才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我竟然將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畜生身上,並且還是一直不著調的畜生。反應過來之後我開始找尋自救方案,首先抽出身後長刀對著石門不由分說一陣狂劈猛砍,火花四濺,石屑亂飛,淨空都躲得遠遠地,石壁上盡是劈砍過的痕跡,用刀劈砍太廢刀,想過之後,退到不遠處,運氣入刀,血色的旋渦刀芒浮現在幽暗中,對著石門的右側一角開始激射,我的本意是在石門一角打出一橫一豎兩排孔洞,接下來再想辦法將石門這塊角砸碎。
渾身靈氣所剩無幾,累的幾乎癱坐在地,身上汗如雨下,終於石門的一角被我使用刀芒擊穿,通過僅有的一絲靈氣感知石門厚度,令我失望的是石門厚度在兩尺範圍。剛才淨空將椅子搬到一旁,本來都開始葛優躺打起了瞌睡,沒想到我剛一停下,淨空就醒了。來到石門前一番打量,手指伸進孔內開始用力上提,一陣低吼過後淨空以失敗告終,石門重逾萬斤,在剛才的過程中石門紋絲不動,將石門抬起來的方法不可取,估計這扇門就是用來給許諸開的。
我坐在地上也沒有閑著,開始想著辦法,淨空試過之後又躺回原位,我可不能想淨空這樣坐以待斃,淨空也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不過淨空的如此隨意令我心裏很不爽,我得想個辦法整整他,不能老讓我一個人動手還要動腦筋。接下來開始將希望放在洞穴內的東西上,就地取材獲取還有一線生機。我和淨空也計算在內,身上帶的東西怕是指望不上,手腕上的通訊裝置在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上麵時間顯示已經是早上六點鍾,怪不得我感覺到有些饑餓。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對了,石頭!”想及此處,我來到已經坍塌的洞口邊緣,延出靈氣開始感知塌方的嚴重程度,試過之後備受打擊,令我對淨空生出一股恨意,碎石過多,就算將坍塌的石頭全部搬入洞,將整個山洞填滿也不夠挖出一條路來。
石頭用不上,幾件殘破的兵器也用不上,地上的屍體更用不上,“屍體,對了,屍體可能有點用處。”我掏出匕首將腳下一名屍體割出一道傷口,黑色的血液流到石頭上,我趴在地上觀察了片刻,發現屍體身上的血液不行,石頭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血液呈弱酸性,想要用血液去腐蝕石頭也行不動。我從趴在地上改為蹲在地上的時候看到淨空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有事?”我問道。
“沒,沒事,我剛才還以為你開始饑不擇食了呢!”淨空繼續癱在椅子上。
“就算我要饑不擇食,我也會先吃你這個大活人!”我沒好氣道。
淨空聽完並沒有生氣,反而給我舉了一個例子,列舉的是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講述的是釋迦還沒有成佛前的故事,當時釋迦還隻是菩薩果位,天空中一隻老鷹正在追逐一隻鴿子,鴿子走投無路之下鑽到釋迦衣袖裏,釋迦如果救下這隻鴿子,那麼老鷹就會餓死。釋迦必須要與鴿子同等的肉才能代替那隻鴿子,釋迦同意了,接下來老鷹找來一杆秤,釋迦無論如何割都不能是天平平衡,釋迦無奈之下自己跳進秤裏,秤終於平衡了。這件事情說明的是因果關係,鴿子如果被老鷹抓住失去的將是自己的生命,所以既然釋迦要代替,那失去的將會是自己的生命,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
感覺到淨空一臉慈悲,要不是淨空愜意的坐在椅子上,而我隻是坐在地上,我幾乎都信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堆木柴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