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火堆旁,凡是不長眼的死屍紛紛被我扔進屋外,跑進屋外的還有一窩老鼠,拖家帶口,一隻體格如貓的老鼠來回跑了五六趟終於將還未能睜開眼睛的幼崽盡數運出,我和林若雨一直看著它消失在磅礴大雨中才收回目光。林若雨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我們要不要一並離開?這裏接下來好像要發生地震吧。”
“外麵大雨傾盆,腳下又比較濕滑,如果我們現在出去又能去哪?”我低頭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三人說道。
就在這時,院內空地出現異動,泥土翻湧,一口棺材慢慢浮出地麵,棺材豎立放置,借著閃電驚鴻一瞥,棺材似乎是由青銅鑄造,一道天雷擊中棺材,一聲巨響,棺材轟然炸裂開來。一位身形高大的人形事物出現在原來位置,麵朝方位正是屋內,相距五丈,遙遙相對。
就在我皺眉看向對方之際,來人忽然開口,“你壞了我的好事,今晚留你不得!”發出的聲音儼然是那個老頭的聲音,心中疑惑,知道此戰避無可避,解下身上多餘裝備,動身之際一腳踹醒腳邊打呼嚕的虎子,“誰特麼踩了我一腳?”沒有回頭理會身後虎子醒來之後發出的抱怨,走入雨中,來到兩人相隔一丈距離站定身形。老頭此時換了一副身軀,威猛高大足有丈八,身披古代將軍盔甲打扮,手中緊握一杆長兵器,兵器粗如手腕,長度更是比之身高多出兩尺達至一丈,兵器造型奇特頭部呈現呈現三尖兩刃,與古代早已失傳的陌刀極為酷似。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位普通老頭,沒想到竟然也身懷異術。不過你心術不正,你女兒變成如今模樣是你刻意為之的吧?”我手持匕首,冷聲發問。
“你身懷濃重殺孽,和我有何區別?天譴之下十不存一,我此時殺掉你不但功德一件,還能洗刷我的罪孽。早點遇到你這種人,我也不至於把我女兒變成這般模樣,殺掉你可比殺掉我女兒所積累的功德多得多。”老頭聲音沙啞,說話之際頭盔內射出兩道幽幽綠光,對我一番上下打量。
“如你所說,我如果殺掉你豈不也是功德一件?”我抬頭反問。
“真是一個傻小子!天譴之人,生於殺戮,死於殺戮,注定孤獨一生。想要破除詛咒,就要殺死十名同樣身懷詛咒的人,才有機會取得存一的資格。” 老頭感覺到我好像對此一無所知,冷哼過後再次開口,“黃口小兒,老夫這副魔軀早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想要殺我真是癡人說夢!”
“多謝提醒,受死吧!” 話音剛落,快速屈膝趟泥,四步之後出現在對方身後,反手一記千年殺,這是我第三次使用此絕技,果然如老頭所講,匕首無法寸進,失望而回。隨即縱身一躍,撩起右腿,奮力下劈,“鐺”下落的右腳劈中頭盔,發出金屬交擊之聲,落地之際感覺到右腳發麻,不由得向後退了三步,一隻老鼠從我腳下經過,被我一腳踩死。老頭似乎有意展示,直到我落地之後才慢慢轉過身軀,依舊沒有要動手的打算,甚至歪頭掐腰,一副傲慢姿態。
剛才一腳踩死老鼠之際,心中有感,頭頂一道驚雷隱而不發,頭頂上空的雷雲明顯加厚,就連老頭也抬頭看天。這感覺就像是老天要降下天雷劈我,但因為我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多以才會一直懸而未決,剛才因為踩死了一隻老鼠又記上一筆賬,頭頂上空雷雲湧動,我甚至覺得我如果不小心在踩死幾隻小動物,頭頂天雷就會頃刻降下,到時候的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樣?還要再試試嗎?”老頭一副傲慢語氣。
“好啊!” 我再次前衝,衝到近前快速止住身形,抬頭朝老頭麵部啐了一口痰。如此恥辱讓老頭瞬間暴怒,周身氣勁蕩開雨勢,腳踢刀尾,順勢掄起,斜刺而來。
我在老頭動身之際就開始急速後退,奈何老頭手中兵器實在太長,刀尖逼近,手中匕首前推抵住刀刃,腳下濕滑,一碰之下滑出三尺距離。剛剛站穩身形,一記刀鋒橫掃而過,夾雜旋風,來勢洶洶。我連忙橫移匕首,一擊之下,身形又橫移一丈。心中無比鬱悶,對方力量強橫,單憑力量我很難取勝,腳下濕滑致使我的速度不夠迅速,對方占盡地利,我幾乎很難占上風,緊接著又是迎頭一擊,傖俗之下舉臂格擋,身形借勢一直滑到牆角。聽到身後傳來吱吱嘰叫,扭頭一看,大門角落三隻老鼠崽正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