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容不及我在此多想,兩杆鐵戟快速刺來,我左腳蹬地,踏地而起,越過方桌,來到對麵,來不及轉身,後抬右腳,將方桌踢向後方。同時借力上前兩步站定身形,轉身回看,方桌飛入半空,被淩空刺來的數杆鐵戟刺穿坼裂,化作片片碎屑,飄落在地。
剛才的一記沒有過多用意,隻是用來試探對方實力,從剛才他們的行動看來,出招之時身形略顯僵硬,帶有少許遲疑,這群士兵身披重甲,除了移動速度要慢上一籌之外,揮舞手中鐵戟的速度比起我的移動速度怕隻快不慢。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他們會在目標快速接近之際手中動作會有一刹那的遲疑,這對我來說是好事,而我隻要在他遲疑之際身形前衝,等他反應過來我已人到身前,此時他手中的鐵戟將無什用處。
方桌破碎之後,士兵越過碎片,繼續逼近,他們隻是移動的速度較慢,手中鐵戟揮舞的速度一點不滿,幾位迅捷,空中甚至出現一道虛影。我屈膝邁步,變換身形,看看避過突如其來的兩杆鐵戟,隨即身形快速前衝,不料卻被當胸而來的三根鐵戟擋住去路。腳下步法快速變換,我將八卦掌的步法用到極致,試圖選擇近身攻擊,無奈對方手中鐵戟實在太長,即便加上對方的停頓之際,我依然沒有近身成功,始終在對方一米開外徘徊。
怪不得現在盛行槍械,遠遠地就可以將對方解決確實省事,像我這邊突圍了兩次都沒能成功近身,體力也消耗不少,加下步伐一直在變幻不定,我就像是一枚磁鐵,周圍士兵手中的鐵戟就像是一根根被固定了一端的鐵定,不管我怎樣變換方位,長戟所指依舊是我所在的位置。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前方是一隻巨大刺蝟,而我在保證不被刺到的同時拚了命的往前衝,完全就像是一個傻逼一般。
尤其忽如其來的長戟,甚是麻煩,稍微一個不注意,鐵戟就會貼著身側探出戟尖,嚇得我腳下愣是一刻也沒敢停頓,唯恐稍有不慎,被對方給戳個透心涼。我此時注意到,不遠處的林若雨頭頂著蓋子,探出半拉腦袋看向我所在的位置,我猜林若雨此時嘴巴一定長得老大,林若雨頭頂定這的蓋子此時有些微微顫抖,林若雨可能也沒有注意。
還好我在此處吸引了所有火力,以至於林若雨所在的方向雖然有著微微響動,卻被有被這對士兵發覺。身形快速原地轉動,兩根鐵戟一前一後緊貼腰際忽然穿過,我瞅準機會,腳踩戟頭借力向著身後的一名士兵掠去,待到近前,手持匕首直插眼眶,匕首插入之際來不及拔出,快速傳動身形來到這名士兵身後的同時快速後退,兩杆鐵戟穿過身前這名士兵軀體趨勢不減,雙膝下沉的同時快速邁出四步,趁著兩杆鐵戟還沒有來得及拔出,身形快速前衝,手中另外一把匕首快速刺入對方眼眶,另外一名士兵反應過來,不過為時已晚,我此時依然近身,不慌不忙的出現在對方身後,一手扶其下顎,另外一其扶其頭頂,雙臂發力,一顆帶著盔甲的腦袋被我擰了下來,拿在手中略一掂量,重量當在十斤左右,此時手中並沒有任何液體,手中腦袋早已腐朽,扯下之際已無任何反應。由此看來,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脖頸上的腦袋都尤為重要,臨陣對敵之時,如果想要快速解決對手,攻擊腦袋當時不二之選,當然,前提是有機會。
眼前兩名被我使用匕首刺入腦袋的士兵已經倒地不起,身前這具被我扭下腦袋的士兵身體即將到底,我抬起一腳踢向這具無頭屍身,屍身砸向前方,滾了兩圈撲倒在地。我剛才踢出的一腳重量當在一百多斤左右,這具屍體重量過重,我剛才的一腳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屍體所過之處,士兵紛紛讓開,隨後隊形有瞬間合攏。
“來打我呀!”我高抬右臂,晃了晃手中的腦袋,麵帶挑釁,沉聲叫喊。我還沒有自負到高聲大喊,以免招來更多士兵,剛才解決掉三名士兵實屬僥幸,如果不是我反應迅速,幾乎被當場腰斬。
“殺!”隨著為首一名士兵一聲低喝,剩下的士兵呈現包圍隊形。我則轉身奔跑,不遠處就有一道小巷子,在距離小巷子還有五米之際,兩道破空聲從身後傳來,我心生警惕,雙膝微屈,放慢步伐,就在我轉頭回看之際,一根長戟幾乎是貼著頭皮飛過,破牆而入,露出半截戟杆微微輕顫。我收勢不及,幾乎要撞上戟尾,情急之下,伸出右手抓過戟尾用力外推,終於止住趨勢,剛才前衝之勢過大,鐵戟尾部抵住胸口一個肋骨,此時避開之後才感覺到胸口一陣鑽心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