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講究因果關係,我失去手臂是因,我放走敖青之後手臂失而複得是果,但是我隱隱感覺這份果有點大,這就好像是我本來中了五十萬的獎,頒獎時候卻給了一百萬,這種感覺我一時半會兒還有點無法接受,林若雨看到我對於手臂失而複得並沒有很高心,扭頭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收回思緒,挽起林若雨的手,道:“感覺這份禮物有點大,走吧,回去接上試試。”
我和林若雨打車來到醫院,我拿著這條斷臂直接找到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是一位六十歲的禿頭老者,見到手臂之後滿臉震驚,把我這條斷臂反複檢查之後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這也難怪,當時我手臂的傷口就是他處理的,這都一個月過去了又要做接複手術,已經斷掉的手臂經過一個月還有活性,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我肯定不會告訴他為什麼我這條胳膊還有活性。老醫生穿戴完畢當即開始了手術,這條右臂在接上之前需要將傷口處已經長好的新肉切除,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雖然在做手術之前已經打了十多管麻醉針,一刀下去依舊讓我疼的難受,我忍不住都叫了出來。
老醫生看到我一直扭頭盯著手術部位,忍不住出言提醒:“年輕人要學會轉移注意力,你一直盯著傷口看肯定感覺很痛。”
我抬手擦了一把冷汗,忍者劇烈疼痛,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道:“這房間不是藍的就是白的,看來看去還是紅色比較好看。”
“這不就對了嘛,為什麼喜歡紅色?”老醫生看了我一眼,道。
“因為紅色比較喜慶!”我盯著傷口不斷流出的血夜,咬牙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新肉終於切除完畢,接下來就是固定肢體,我再三堅持使用石膏固定。其實像我這種斷臂已經脫離身體的情況,最好的複原方法就是使用鋼釘固定,實際上打上鋼釘才能更好地將斷骨緊密結合在一起,如果使用石膏會出現一定的骨骼位移現象。最後在我的堅持下,在傷口周圍使用訂書釘一樣的鋼針將傷口外圍定了一圈,並且醫生特意打了八根釘子,用他的話說八這個數字比較吉利,對此我無言以對。最後在外層打上了厚厚的一層石膏。
我之所以選擇這種手術是因為這種手術不需要第二次手術,因為如果是體內植入鋼板的話過個一年半載還需要第二次手術取出留在體內的鋼板,然後骨頭上鋼釘留下的孔洞才能慢慢消失,這種手術所需要的恢複時間很長,期間還需要第二次手術恢複,總共加起來需要的時間至少是三五年。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恢複,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在國外期間就得罪過不少雇傭軍軍團,回國之後又得罪了不少異類。
“晚上想吃什麼?”林若雨看到我走出病房,快步迎了上來莞爾一笑。
有時候有個異性在一起確實能令自己精神愉悅,我本來精神有些萎靡,看到林若雨之後感到一陣輕鬆,笑道:“去吃肉,我得好好補補。”
我本來是打算和林若雨出去吃的,但是剛準備出去就碰到了小護士,其實這名小護士除了比較嚴厲之外還是挺好的,無奈之下隻好繼續食用醫院食堂比較清淡的飲食。晚上時候病房裏有臨時加進去一張病床,還沒吃上幾口晚飯我就一陣困意襲來,我強睜著兩眼吃過晚飯,隨後就倒在床上重重睡去。
我隻要身體受傷就會做夢,夢裏依舊是毫無新意,在夢境當中我又一次的站在一處高山之巔,隻不過這一次我選擇了主動。我俯身而下,身形快速墜落,耳邊傳來陣陣呼嘯之聲,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沒多久,我終於從高空重重砸下,身軀更是直接將地麵砸出一道人形坑洞。我此時還沒有醒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右臂發現右臂是斷的,我忽然楞了一下,因為我依稀記得我右臂好像又接上了,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周圍發生的一切就將我的思緒打斷。
我手腳並用爬出人形坑洞,看著腳下的大字形坑洞有些古怪,我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土,剛才一個沒注意導致臉先著地,我特意看下四周,還好沒有人,要不然我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擱了。我環視四周,看到東側不多遠處有條大路,我再次拍了拍臉上和身上的灰塵,起身前往大道走去。
來到大道上,此時大道上人不是很多,這處道路很像是古代的官道,這條道路不是很寬,隻有一丈左右,修建的比較平整,主要采用碎石鋪就,地上有著一道道的車轍印,就在我懷疑這到底是什麼年代的時候身後一群馬蹄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站在邊上,扭頭看向身後,一隊身穿勁裝的家夥騎著高頭大馬,一陣吆喝從我麵前疾駛而過,激起地上一片灰塵,我忍不住的用衣袖捂住口鼻,看著這隊人馬絕塵而去,我這才開始繼續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