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扔進棺材(1 / 2)

我發現我也就隻能看清楚兩個人的臉,一個是老太婆,另外一個就是那個胖廚師,胖廚師長得肥頭大耳,一臉橫肉。但看起來不凶殘,也有可能是臉上的肉長得太多了,多到遮住了眼中的凶光,所以不管胖廚師如何瞪眼,看起來都是一副和善,張嘴呲牙反而有些像笑麵佛。再看那位老太太,長得一臉的尖酸刻薄,倒八眉毛,雙眼外凸,塌鼻梁,高頷骨,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看起來相當惡毒,偏偏也就這倆家夥對我麵色不善。

我走上前,站在大廚麵前,和大廚隔著中間的大鐵鍋。先是當著他的麵對他哈哈一笑,接著故意當著很多人的麵張口仰頭,一陣醞釀,最後啐了一口痰到鍋裏,然後麵帶笑容的看著他,看他接下來的反應。胖廚師被我剛才的一口老痰氣得身形發抖,鼻翼呼出重重粗氣,帶動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胖廚師氣得順勢站起身子,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左手抓著大長勺子,右手順勢抓起了身前案板上的一柄剔骨菜刀,然後用菜刀將身前案板上的肉塊用刀刮了丟進鍋中,這才抬起頭看向我。

既然這裏出現一把這種菜刀,那我幹脆就我在此普及一下菜刀知識,不為裝逼,隻為扯淡。這種菜刀的刀身前端是弧形,主要是後期為了方便砍削和打磨,因為如果菜刀用的時間久了,中間的刀刃就會凹下去,菜刀刀頭是弧形就可以快速打磨,之後可以繼續使用,反之那種方方正正的菜刀一旦用的時間久刀身出現凹起,這把菜刀就廢掉了。

我本來接下來準備描述廚師接下來的反應,但是眼前這口大鍋卻因為我剛才的一口痰起了化學反應,在此之前我一直看不清楚鍋裏到底煮的啥東西,一直以為就是豬肉和豬內髒包括青菜之類的亂燉,因為農村隻要辦喪事,院內的大鐵鍋一般都煮的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終於看清楚,裏麵煮的東西還真夠特別,想來也是,如果不夠特別那就有些不正常了。裏麵有一顆人頭,上麵的皮肉都煮的快要爛完了,鍋中還漂浮著一種餃子,這種餃子比一般吃的餃子要大出許多,個頭得有一隻手掌那麼大,並且我還看到鍋中漂浮著一隻手掌,這隻手掌還在動彈,手裏抓著一隻餃子不放。

此時鍋內正在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按道理說,院內每個人都盛了一碗,鍋中食物就會減少,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半鍋食物在那咕嘟。不對,確實少了一些東西,裏麵的肉少了一部分,並且鍋中的那顆人頭還能張口說話,他說的是“我的肉哪去了?”

這顆腦袋問的也真是奇怪,還能去哪,肯定是被這一幫人給吃了,尤其是老太婆子,看樣子還沒有吃飽,看我的眼神想把我也吃了。我故意的扭頭環視一周,真夠可以的,看來想吃我的不止有老太太,在場的眾人都在看向我,眼中發出紅光帶著一股炙熱。

再看廚師,手持一套做飯的家夥,越上灶台,沿著鍋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走近我麵前停下,並沒有從鍋沿上下來,我仰頭,他俯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此時我才注意到廚師身上穿的是一件白大褂,現在胸前衣服上都是血跡斑斑,站在我麵前我可以很輕鬆的注意到他衣服上的血跡此時正在慢慢滴下,我甚至可以聽到血珠落在腳下濺射發出“啪”的一聲。

“你弄壞了我的一鍋湯,你打算就這麼走咧,你說這能中嗎?”廚師說話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並且一手持刀當著我的麵,在我頭頂上方揮了揮。

“那你說咋樣才中?”我負手而立,仰頭看向廚師。我也是豫州人士,豫州口音問話習慣會帶個“中”字,聽到廚師用豫州腔調,我竟然還感覺到一股親切,因為我好久都沒有聽到過如此濃厚的鄉音了。如果接下來廚師不做傻事,我決定就放過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廚師,我幹脆也用起了家鄉話回答他,身處幻境,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我的童年雖然比較黑暗,但也是過去式了。

想到此處感慨良多,就幹脆再胡扯一句,童年經曆對於以後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就拿我自己來說,我童年的慘痛經曆使得我整個人內心都比較黑暗,致使性格陰冷殘暴,有時候甚至我自己都有些害怕我自己,因為我怕我會在衝動之下做出後悔的事情來。我當時和胖子遠離家鄉在我個人看來對於親人也是一種關愛,因為我離開了,所以才不會傷害到他們。就像一句詩中所描寫的那樣,低頭思故鄉,每當一個人在安靜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的親人,我在國外的五年戰鬥生涯,有一段時間也是在思念中度過。

拉回思緒,回歸正題。剛才廚師聽到我的回答之後楞了一下,接下來麵帶冷笑的看著我說道:“我把你剁成塊扔鍋裏。”

我伸手將老太太抓在手中的碗奪了過來,右手捏著碗邊將碗重重的磕在灶台上,手中瓷碗被我磕碎,僅留下我捏在手中的一小部分,我將手中的碎片拿到眼前看了看,看到棱角十分鋒利,這才抬起頭麵帶微笑的看著他,道:“這恐怕有點難,就沒有別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