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遊樂場顯得冷冷清清的,閑雜人等已經驅離,門口兩側的停車場停滿了軍用卡車,救護車和各種救援車輛警燈閃爍。景點最高處的一座高塔上三架探照燈來回掃動,整個遊樂場亮如白晝,各種遊樂設施已經停止運行,武警全副武裝十米一崗進行了包圍,內部估計也有不少武警。
“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兩手空空的去執行任務吧?”我攤開兩手無奈的看向於清。
於清此時正在和幾名負責人交談,涼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我悠閑地四處亂看,聽到我的詢問,於清厭惡的扭過頭來瞪了我一眼,揮手示意我哪涼快哪待著去。
我進入遊樂場,來到旋轉木馬旁找到閘刀向上一扳,木馬開始旋轉,旁邊的音響開始放出歡快的音樂,兒童音樂並不適合我,我抬起一腳踢向音響,音樂戛然而止,這下清淨許多,我在他們的注視下玩起了旋轉木馬。
我這麼隨意的玩了起來,於清臉色被我氣得發白,全然不顧形象,大聲罵道:“你幹脆還滾回去算了。”
“嗬嗬”,我玩的正起勁兒。
“現在不想走了。我坐在木馬上哈哈大笑。
我並不是涼冰的下屬,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主兒,看到於清發飆我心情甚好,玩心大起,抬手示意涼冰也過來玩。
我本來以為涼冰不會同意,沒想到涼冰看到我的招手竟然真就走了過來,來到旋轉木馬前踏地騰空站在我前方一隻木馬的腦袋上,“木馬不是你這麼玩的,你得坐著才有意思。”我笑著指揮道,但是涼冰根本就不搭理我,雙手抱臂一副高手風範,就像人們常說的,身為高手就應該站在高處,涼冰可是用實際行動很好地解釋了這句話。可能是這丫頭練武練出毛病來了,想要成為高手就得忍受得住寂寞,並且還要每日都重複同一樣動作,時間久了就會變得不正常,所以在外人看來高手往往都有點神經病。
一股煞氣隱隱約約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看來吳剛已經來了,隻不過遠遠地藏在暗處。我靜下心來感知卻找不到出處,煞氣的特點是比較狂暴和凶戾,體型高大的肉食動物身上都具備這種特點,這就好像草地上一坨老虎糞便即便存在很久依舊小動物依舊能感受得到,從而表現出害怕神態。
我不清楚吳剛為什麼要主動挑釁,反正這家夥不會腦袋被驢踢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這座遊樂場已經被荷槍實彈的武警包圍,看似是圍剿吳剛,我心裏麵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點像我在國外經曆過的一幕,當時我接到一個任務,帶著三十名裝備精良的隊員頂著烈日前往一處邪教組織。他們的武器比較落後,雖然教眾悍不畏死結果卻沒有任何懸念,我帶著隊伍幾乎毫發無傷的一直攻入邪教的總壇,當時那些教眾還有百十個人麵帶絕望在總壇內部一起用刀抹了脖子,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我麵前,他們死的時候眼中依舊充滿著狂熱,老教主是一位年過七十胡子拉碴的老者,他在臨死的時候口中瘋狂地念著某種咒語,我這才感覺到那家夥應該是在舉行什麼儀式,我當時對這種儀式比較反感,在他還沒有舉刀自殺前幫了他一把,我從大腿處的快拔槍套拔出手槍朝著他的腦袋開了一槍,當時我用的是3.0口徑的手槍,一槍爆頭腦袋後半部分幾乎空了。
當時地上的鮮血詭異的向中心彙聚,我這才注意到總壇前方的空地上畫著一幅奇怪花紋,花紋風格像是某種宗教風格,血液沿著紋路流動,血液流經所有的紋路,接下來地麵開始按照花紋的紋路慢慢的排列組合,當時死在總壇的教眾有一百人左右,這麼多人的血液全部被地上的紋路吸收,地上慢慢地冒出一口棺材,棺材是用某種金屬打造而成,在眼光的照射下發出一種金屬特有的光澤,這副棺材長有五米左右,寬兩米左右,高三米左右,棺材上不滿奇怪花紋,我快速向總部彙報情況,接著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樣,這副棺材更像是一具大箱子。
我百無聊賴的等著總部派直升機過來複命的時候,我突發奇想對這口棺材實行了爆破,接下來棺材被炸的通紅,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地上本來已經死透的屍體慢慢地站了起來向棺材靠近,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屍體一具一具的融進棺材,看到屍體被棺材給“吃了,”當時一名隊員直接給嚇跪了,我帶隊撤出總壇,隨後總壇踏出一隻怪物,身長五米,寬有兩米,半人半馬的無頭怪物。
怪物出現之後混混僵僵以屍體為食,屍體會慢慢的融入它的身體,看起來異常惡心。在它即將要長出腦袋的時候總部的直升機來了,我指揮直升機對它進行了狂轟濫炸,最後幾乎是被炸彈產生的高溫蒸發掉的。
我總感覺這群士兵就像是吳剛的食物一般,吳剛一隻隱藏在暗處對這群食物留著口水,我抬頭看到涼冰正在舉目四望,她也發現了異常,身上的殺氣隱隱欲動,殺氣不同於煞氣,殺氣的特點是比較淩厲和冷意並且帶有方向性。
“不要找了,他不自己出來我們是找不到他的,還是等他自己出來吧。”我抬頭看了一眼涼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