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奈纏好了手臂,重新站起來時,父親好像也處理完了他的事情。他從腰間一抹,就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匣子,匣子黑漆馬虎的,在光線並不充足的車廂內,顯得很不起眼;如果不是自己的視力好,就是隨便扔在地板上,都未必會被人發現。那個匣子是什麼,父親要用它做什麼?一個個疑問充斥在她的腦海裏。
匣子被父親塞到了那團衣服的下麵,一頓整理後,就看不出任何異樣了。
“呼~搞定了,咱們走吧,閨女~”拍拍手,抖掉灰塵,父親起身對夏奈說到;
‘嗯...嗯!’他怎麼了?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是生病了嗎?不可能!偉大的不死者——修伊·拉弗雷特怎麼可能生病!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說...他不是父親?不可能!隻有父親才可以聽到我的聲音,毫無疑問,他就是父親,對!沒錯,他就是我的父親!
‘父親...’
“嗯?”父親蹲在鋼製的地板上,正用奇異的手段在地板上開洞,此時聽到她的心語,便回過頭來滿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事的...’夏奈有些迷茫;父親...這種感覺,這種奇特的感覺...夏奈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緒,這種好像全身都泡在熱水裏,整個人從心裏都泛著熱氣的感覺,好像蒸鍋開蓋後撲麵而來的蒸汽,這種新穎的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病了嗎?這種罕見的經曆,讓臉頰泛紅的夏奈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沒事就好,來吧,下來吧。”父親扒著洞口的邊緣然後一個翻身就消失在了車廂中;‘還好這裏光線不好,要不被父親看到我的異樣,就不好了。’眼見修伊離開,夏奈也立刻緊隨而上,順著父親打開的大洞,下到了車底。
見自己順利到達車底,父親手臂一揮,大洞邊緣的金屬就波動起來,接著瞬間合攏,看不出一絲痕跡。
“好了,閨女,咱趕快跑路吧,這地方可不好呆。”父親用輕佻的語氣對她說了這通話,那種仿佛要被融化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父親...’
“嗯?”
“閨女是什麼意思?”
“......,這個...閨女就是女兒啦~你不是我女兒嗎?那我當然叫你閨女,哈哈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快走吧,馬上離開這裏才是關鍵問題!”
‘嗯...’壓下心中的異樣,夏奈平靜的應到;她知道,父親變了,換做以前,父親如果需要自己,都是叫夏奈的,可這次,不但態度完全不同,就連稱呼都變了,這種陌生的感覺...
“叮當——”一個不注意,反握在夏奈手裏的獵刃劃出,掉落在鐵軌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小心點兒,火車轉彎,不太穩當,注意別蹭到枕木。”
‘好!’
不過...這樣更好,難道不是嗎?夏奈收回視線,然後緊跟著父親朝前爬去;列車行駛帶起的強風迎麵撲來,擦過張源的額頭,穿過夏奈的發隙,順著火車和鐵軌的夾縫,吹向了未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