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中風花雪月之地的常客顯然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至少對婁樂歌來說是如此,其實他更願意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即使逛窯子在艾澤拉斯就像泡酒館一樣再平常不過。
長了一張女人都要嫉妒的俊俏臉龐的侍童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不過這帶著點淫邪意味的笑容出現在一個十一二歲少年的臉上著實讓婁樂歌有些為難,還偏偏不好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怪罪人家,畢竟這小子是在做本職工作。
婁樂歌擠出一個笑容,侍童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穿著棉褂棉鞋的年輕獸人笑的有些艱難,再看看那一臉單純模樣,便知道這次是搞錯了對象,盤算著這應該是個初哥,至少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恐怕還在掙紮著到底是不是要進去,對於這種人,就像背著重負的駱駝,欠缺的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大哥光看可沒什麼意思,進去坐坐嘛,姐姐們又不會吃了你。”侍童捂著嘴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熱情地把婁樂歌往裏拉,卻沒想到這滿身肌肉的年輕獸人很光棍的一聳肩,來了句:“要我進去也行,不過我沒錢!”
侍童愣了愣,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這年頭沒錢逛窯子白吃白喝白拱的人也不是沒有,不過要麼是仗著有靠山有背景的,要麼是自身有讓人悸憚的實力的,這兩種人都是窯子最不願碰到的,而眼前這個小子一看這身打扮就和第一種沾不上邊,至於第二種,雖然看著挺壯實,但也不像有膽子到玫瑰大街折騰的主,侍童到底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微微一愣之後便說道:“瞧大哥你說的,誰說一定要有錢才能進去?”
婁樂歌說道:“我身上一個銅板兒都沒有,進去白吃白喝也行?”
侍童笑道:“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雖然來者是客,但我們終究是做生意的,大哥你要是沒有帶錢,下次補上也行的。”
“那萬一我跑了呢?”婁樂歌不依不饒。
所謂幹一行精一行,侍童一聽就聽出來這位是在開玩笑,雖然這年輕獸人從穿著來看像個普通人,但是這年頭家裏堆著金山銀山卻喜歡穿著破布棉襖的怪胎也不少,有錢人的世界一直都是那麼讓人不可琢磨,不是傳言盧卡斯兄弟商行那繼承人不就喜歡穿著麻衣草些四處溜達麼?
雖然這個不一定就是身家千萬的主,但哪怕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帶給紫荊花酒館一點收益,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侍童依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一看大哥就不是那種人,萬一我真的看走了眼,那我就把錢貼上。”
侍童長了一張清秀的臉,卻偏偏要學五大三粗漢子的豪爽模樣,婁樂歌笑了笑,沒有說話,跟在侍童身後走進了紫荊花酒館。
現在還是下午,客人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來吃飯喝酒的,當然,更多的是別有目的。
侍童把婁樂歌領進去之後,招呼著人過來招待客人,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楊柳腰走了過來,看了看婁樂歌,笑容更勝了幾分。
侍童說道:“瑪莎姐姐,這位大哥哥就交給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