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漢尼拔略作思索,便同意了,“老弟以後一定要常來,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連兩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說著便嚷著讓婁樂歌送人,婁樂歌哪敢不從,自己這條命還是這老家夥救下來的呢,於是連忙應了一聲,將菜簍子放到板車上,直接給了菜農一個金幣,“一個金幣夠不?不夠我再去拿。”
菜農手一哆嗦,看著那晃眼的金幣,咽了口唾沫,然後忙不迭把金幣往婁樂歌手裏塞,“哪,哪裏要的了這麼多,最多也就五個銅板。”
自從那幾個街頭雜技團成立之後,婁樂歌每天能夠分到五六個金幣,一個金幣對他來說還真是小數目,而這菜農竟然是漢尼拔的“老弟”,以這層關係,別說一個金幣,哪怕是一百個一千個,他也會毫不顧忌地送出去。
傍上了卡羅蘭界的土豪,還會怕沒錢花?
轉眼之間,婁樂歌心中就打了無數個彎彎繞繞,樂開了花,故意板著臉道“大哥你把錢收著,以後要是還有菜,就直接送到這裏來,湊夠了一個金幣的數就行。”
菜農想了想,這才點點頭,推著空蕩蕩的板車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想,這城裏人就是有錢,一出手就是一個金幣,我要拚死拚活幹大半個月才能賺到這麼多錢,不過這叫漢尼拔的老哥,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婁樂歌為漢尼拔清理出了一個房間,這好在這房子兩層樓,再來幾個人也住得下,而漢尼拔這性子,再看看那一聲寒磣樣兒,也不擔心他是否會嫌棄,如果這老家夥真的挑剔起來,恐怕以他的身份,整個薔薇區都沒有能配得上他的住宅。
婁樂歌收拾好之後,又去買了些吃食,和這個邋遢男人對坐著,一口酒一口肉,立刻就熱絡上了。
酒足飯飽,漢尼拔打了個嗝,“你小子這次這麼熱情,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吧?”
婁樂歌拍了拍肚子,義正言辭:“我是那種人嗎?咱們這兩個忘年交,又不是上不了台麵的酒肉朋友。”
漢尼拔翹著腿搓腳,完全是一幅莊稼漢模樣,“你這小子心裏住著一個商人,無利不起早,這又是酒又是肉的,還順便把那個賣菜老弟給順勢籠絡一番,要是沒有所圖,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一路走來,婁樂歌早已成為一個塊滾刀肉,臉皮的厚實程度和刀法有的一拚,嬉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這個,你看看,都說君臨城居不易,這話一點不假,我們呢,是遇到一點經濟上的麻煩,要是你能支援支援,”說著搓了搓手,“憑卡羅蘭界的底蘊,隨便拔個九牛一毛,也就夠了。”
邋遢漢子微微一笑,“原來是要金幣來了,說吧,要多少?”
婁樂歌試探著說道:“一萬?”
其實也不算婁樂歌獅子大開口,漢尼拔作為卡羅蘭界的實際掌權者,別說一萬了,想要十萬也會有手下的人巴巴地送過來,不過讓婁樂歌很失望的是他連一個銅板也沒要到。
漢尼拔是個超然世外的人物,出門都不帶錢的,以他的實力,也不怕餓肚子,更不會為了這一點兒身外之物再經曆一次萬水千山的奔波,勞神費力不說,還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