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怒極反笑,無數次刺殺行動讓他很快恢複了冷靜,這小子有這份耐力,今天逃是逃不掉了,他挑了挑眉,用僅剩的左手伸向身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婁樂歌微微一笑,上前跨出一步,也學著維克多的樣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維克多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身形如一道長虹向前奔出,眨眼間便到了婁樂歌身前。
對殺手來說,要等到兩人都做好了準備,丟了手套拔出武器,再說一個“請”字,最後再乒乒乓乓打上一通,那隻是可憐貴族們的矯揉造作的姿態,對手有充分的準備,那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當婁樂歌學著他的樣子做出那個手勢後,他的心就一陣猛跳。
說話時偷偷積蓄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六根骨刺從脊柱間破開肌肉和皮膚,彎曲著,瞬間就刺向這個天真自大的小子。
雖然使用這一招會損耗他五年的壽命,但是少活五年,總比現在就死了的好。
兩人之間隻有短短四米的距離,維克多蓄意而為,這麼短的距離,隻踏出兩步,哪怕這小子的速度再快上一倍也不可能反應過來,果然,情理之中的,骨刺直接紮破了這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身體,四根骨刺分別紮在四肢,一隻紮在胸膛,維克多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顆心髒的跳動,“你太自大了,也太天真了,不過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的人,你算是第二個。”
婁樂歌整個身體被骨刺舉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口中不斷湧出鮮血,“還,還有一個是誰?”
維克多微微一愣,“沒想到都要死了,你還會說這種話,真是個愚蠢的小子,不過告訴你也行,那人是我的師兄,恐怕你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是,是誰雇你來的?”婁樂歌口中一股一股的鮮血湧出,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鮮血順著蒼白的骨刺流下來,染紅維克多的衣衫,剩下的一支骨刺在婁樂歌臉上拂過,所過之處便留下一抹血跡,維克多舔了舔嘴唇,似乎很滿意空氣中彌漫著的鮮血的味道,“按照規矩,我們這一行是不可以把雇主的信息透露給別人的,不過說給你也無妨,因為你馬上就不是人了。老實告訴你吧,要你命的人,是.”
“蛇頭?”
“看來你早已經知道了。”維克多點了點頭,但是他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眼前這個小子,似乎並沒有開口說話。
“看來有必要去找他算賬了,雖然我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婁樂歌的嘴依然沒有張開,維克多猛然回頭,就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寒光一閃。
背後生出六條骨刺的殺手癱倒在地上,屍首分離,這倒黴的家夥到死都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白光閃過,四肢都被骨刺紮透的“婁樂歌”頓時化作一道幻影,迅速消失在秋霧中。
“這影分身還是太消耗魔法了。”婁樂歌歎了一聲,將火刃長刀收回刀鞘,消失在淩晨的秋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