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煙塵揚起,很多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來的太刺激了,這麼大一隻鐵錘砸下去,哪怕是獨角犀牛的腦袋也會碎成渣渣吧?煙塵漸漸散去,人們看清楚了,兩三百斤的花崗岩碎成了十多塊,而那兩隻可憐的小板凳,徹底散架了。
碎木和石屑中,那年輕的獸人一動不動地躺著,死了?這是場間絕大多數人的想法,似乎是弄出人命了,這下可玩兒大了,不過就在觀眾懷疑的時候,那具“屍體”動了動,然後咳嗽了兩下,口鼻裏噴出一團灰。
安靜,絕對的安靜,然後,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
“有錢的捧個錢場,一個銅板兒不嫌少,一個金幣也我也敢收。”婁樂歌敲著銅盆兒,見縫插針地吆喝著,一旁的祖爾克斯很自覺地拿出了一個小鐵盆兒,跟在了婁樂歌屁股後麵。
“那沒錢的呢?”一個光膀子漢子笑道。
“沒錢的啊,沒錢的鼓個掌。”婁樂歌笑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鼓個掌。”順口溜一套又一套,那光膀子漢子樂嗬了,從縫了兩個補丁的褲子裏掏出一個銅板兒,丟到祖爾克斯手中的鐵盆裏,然後,賣力地鼓著掌。
婁樂歌笑著,拱著手,道了謝。一個銅板,兩個銅板,隨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無數銅板落到了鐵盆兒裏,人們伸出手,將銅板放到鐵盆裏,不一會兒,鐵盆竟然裝滿了,婁樂歌樂開了花,退回到場中央,對著這些衣食父母鞠著躬。
生吞鐵劍,胸口碎大石,噴火,走鋼絲,折騰了一上午,花樣百出,等到三人收了攤兒,圍觀的人群依依不舍的散去,都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三人來到臨近的一個酒館,酒保看著這三個人穿的不倫不類的,板著臉正要阻攔,但是感覺到那獸族少年塞到自己手裏的一疊銅板的厚度時,立刻變了臉,笑臉如花道:“三位尊敬的客人,要吃些什麼東西?我馬上就去讓後廚準備。”
婁樂歌笑了笑,說道:“要一個包廂,安靜的,至於吃的,五人份的,有什麼好吃的端上來就成,咱不缺錢。”
酒保歡快的應了一聲,心想著就怕你沒錢,不過掂量著手中的銅板,還真不像是沒錢的人,看來還是三個土豪了,他用眼角餘光將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都穿著藍白相間的褂子,現在的土豪之間都流行穿這種衣服了麼?
三人來到了包廂,婁樂歌取下沉甸甸的鼓鼓的背包,放到桌子上,一打開口子,滿滿一口袋的銅板頓時嘩啦啦掉了出來,在桌子上翻滾著,三人張開雙臂,忙不迭地把桌子團團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著,然後同時大笑起來。
祖爾克斯本從小生活在月神古堡,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吃穿用度都不用付錢,因此對錢並沒有什麼概念,一百個金幣和一千個金幣,對他來說,都隻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但是當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銅板裝在一起時,心裏可樂開了花,畢竟這是自己賺來的。
托馬斯領著豆芽兒進來時,見到三個人正賊兮兮笑著,知道這次收獲頗豐,摘下桃木劍,擠在婁樂歌旁邊,問道,“怎麼樣,這次進賬多少?”
“你猜。”婁樂歌笑吟吟地看著他,“猜到了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