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瞬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快速奔行中如一頭身形矯健的豹子,他猛地一躍,淩空借助了下墜的十九號。
就在他抱住十九號的一瞬間,他隻覺得背後一涼,猛然轉過頭,就看見那個咧嘴而笑的少年,而少年手中,正握著一把黑色長刀。一人一刀極速下墜,正好落在十號頭頂。
這一刀下來,恐怕會把自己給捅個通透!十號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是依然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從這一點看,這個少年不管是時機的選擇還是對人心的把握,這人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依然躍起在半空中的十號沒有借力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就要被閃著寒光的長刀刺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十號眼中露出一抹凶狠之色,把懷中的十八號狠狠向前一推,自己也借著反彈之力向後推了一米距離。
但是盡管這樣,那一把黑色長刀刀鋒還是接觸到了他的肩膀,隔開了一條至少有三厘米的口子,深可見骨。
婁樂歌落地後毫不遲疑的衝向那昏迷不醒的女人。十號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了過去。他手中沒有武器,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武器,並不需要外物來加強自己的攻擊力。
憤怒的十號發狂野牛一般衝了過去,奔行途中雙拳緊握,齊齊向前轟出。但是他猛地發現那少年竟然突然抓起了十八號的身體,將她擋在身前。
“陰險!”十號怒罵一聲,強自收了雙拳,但是這卻有見到那隻長刀從十八號腋下直直刺了過來,十號連忙閃躲,但是他衝擊的速度太快了,依然沒有躲過那一刀。
黑色長刀在他腹部割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巨大衝擊慣性下餘勢未消的十號撞在一株灌木上,體內五髒六腑翻騰不休。
十號陰狠的看著婁樂歌,咬牙切齒說道:“竟然這麼陰險,拿一個女人做擋箭牌,算什麼英雄!”
婁樂歌平靜道:“我打不過你。”
十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也沒有想到這家夥會這麼直接,一時之間愣住了。
“我不止打不過你,也打不過那個想要割我腦袋的人。”婁樂歌依然保持著平靜,他的語氣很冷,“這不是玩遊戲過家家,你們是來殺我的,要想光明正大的打,我沒有一絲勝算,等待我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他看著十號,“但是我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裏,也不能讓我的小弟死在這裏,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而且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不用潛伏偷襲這些手段,也能殺了我和祖爾克斯。”
“看來是我們多此一舉了。”十號靠著樹幹說道。
“並不是多此一舉,如果你們不這樣,我不可能傷得了你。”婁樂歌看著他,“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十號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不過,”他的呼吸忽然像淩烈的風一樣,“誰聰明反被聰明誤還不一定呢!”
說罷,十號突然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夜晚變得分外猙獰,“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得了我?!”
他身上突然亮起無數符文,肩膀上和腹部的刀傷以可見的速度愈合結疤,短短三秒鍾就恢複如初!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竟然一下就拔出身後灌木,然後猛地一喝,將水桶粗細的灌木投標槍一般擲了過來。
這裏已經是樹林的邊緣,樹木並不多,那株灌木因此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礙,來到婁樂歌身前時竟然因為速度太快而帶著呼呼的風聲。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婁樂歌雖然震驚於這家夥的蠻力,但是心中毫無畏懼,將長刀立於身前,迎著攜萬鈞之勢而來的灌木衝了過去。
長刀切豆腐一般將灌木破成兩半,碎屑紛飛中,婁樂歌隻見一雙拳頭向自己頭頂砸過來,連忙橫刀抵擋,隻聽鐺的一聲金屬撞擊響聲,婁樂歌連人帶到被狠狠撞了出去。
疾退中的婁樂歌將長刀插入地上,止住向後退勢,雙眼依舊緊緊盯著十號,這兩拳,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之前那兩拳能夠比擬的,婁樂歌心中疑惑了,明明是受了傷,哪怕通過身上那種古怪的符文給治愈了,也不應該能夠增加力量和速度啊,難道又是類似嗜血術的東西?
單單是這麼一個人就這麼難纏了,等到祖爾克斯托不住另外的那個人,恐怕到時候的情況會更加糟糕。必須要想辦法先把這個家夥給解決了!
婁樂歌想著,緊緊的盯著對方,似乎想要尋找到一絲破綻,但是他失望了。
十號的身體瞬間消失了,婁樂歌知道,對方並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太快,再加上夜晚視線不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