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看著騎著馬到了一個小土坡上,環視一圈,依舊沒有看到一點光線,突然一陣心慌意亂,調轉馬頭,奔回了回去,這個隊伍有二十幾個人,見到喀秋莎回來,急忙問道:“看見沒有?”
喀秋莎搖搖頭,“影兒都沒啦!”
“那他們會去哪裏了?不是說好了不能離開視線的嗎?”
“是不是火把燒完了?”
“都拿了備用火把的,況且不可能三個隊伍同時把火把用完了吧!”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群七嘴八舌嚷起來,最後一個聲音讓所有人頓時沉默了。
“不會是遇到埋伏了吧?”
說話的是尼亞,老族長安東尼的女兒,正在郭爾巴巴的馬上,焦急地望著四周。
話剛說完,就突然感覺到身後的郭爾巴巴身體抖了一下,她轉過頭,看著郭爾巴巴閃爍的眼睛,問道:“你也這麼想?”
郭爾巴巴愣了愣,沉聲對大夥兒說道:“大家不要急,呆在這裏,等我們回來!”
他點了兩個隨行的玩伴,眼神示意之後,三個人騎著馬分別向三個方向跑去。
“我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喀秋莎的丈夫諾川湊過來,小心翼翼說道,“但是總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
喀秋莎皺了皺眉,“這麼害怕?果然是個耗子。”
嚴格來說,諾川不是個大老爺們,至少和人們心目中的大老爺們這個詞所形容的人不一樣。他是個小個子,小時候被小夥伴們教唆去偷羊奶,被主人逮住後就是一頓暴打,還不敢把主謀供出來,有時候一群小孩騎著小馬駒去圍獵離群的老狼,也總他做誘餌,記得有一次老狼被四五個小夥伴團團圍住,但是餘勇猶在的老狼奮力反擊,他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一個個騎上小馬駒逃命,就剩下他一個孩子嚇的屁滾尿流,後來幸虧正值壯年的安東尼恰巧路過,救了他一條小命。
諾川的個子小,膽子也小,經常受到別人欺負,就連比他小的孩子也敢和他對著幹,後來也就得了個耗子這麼個稱呼。
取了彪悍的母老虎喀秋莎之後,他做人愈發小心翼翼。
諾川看著郭爾巴巴騎著大黑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裏,說不上的詭異,我果然不夠爺們啊。
眾人也不再呼喊老族長的名字,而是呆在原地焦急地等待,已經快要到黎明了,一個晚上的尋找讓眾人都有些疲倦,但是都沒有睡覺的心思,老族長沒找到,三個隊伍又無緣無故走散了,人們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睡意全無。
諾川摸了摸小艾倫懷裏的小羊羔,卻被艾倫用手臂擋住,“伍迪不喜歡別人摸他。”
“還有名字了?”諾川悻悻地收回手,撓著腦袋,卻又被喀秋莎一巴掌拍在手上,“瞧你這德行!”
喀秋莎壓低聲音問道:“艾倫,告訴嬸嬸,那兩個小子是哪裏來的?”
小男孩兒順著喀秋莎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的婁樂歌和祖爾克斯兩個人正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小男孩說,“你是說大哥哥啊,十幾天前來過我們家一次,那次還有一個叫斯蒂芬的大叔叔和兩個護衛,大叔叔還送給我一把匕首,父親說是矮人做的呢。”
艾倫舉著匕首,頗有些炫耀。
“那另一個小子呢?又是誰?還有,他們為什麼今天又出現了?”
“嬸嬸你的問題可真多,”艾倫嘟著嘴,“另外一個,恩,我也不認識,大哥哥說是他新收的小弟,叫小歪還是什麼來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呢。”小男孩頓了頓,又說道,“前些天父親喝多了酒,說什麼大哥哥是要去月神湖,還說回不來了。”
諾川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有一隻手把自己的心髒捏住了,他良久才緩過神來,卻見天不怕地不怕的妻子哆嗦著,他伸手去摸,滿手冰涼。
艾倫拉著喀秋莎的衣角,“嬸嬸你去過月神湖嗎?我隻見過河,還沒見過湖呢,那兒肯定很好玩兒的。”
喀秋莎回過神來,嚴重閃過一抹厲色,“你把艾倫看好!”她對丈夫丟下一句話,貓著腰走到了隊伍裏,不一會兒三個年輕健壯的半獸人男子閑逛一般走出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