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涼笑了一下,一邊用靈力凝出棋子落在棋盤上:“師父,我沒罵你,我在心裏誇你。”
師父眼神閃了閃瞧著她,明顯不信:“你誇我什麼?”
“我誇你是個變態。”婉晴涼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無比淡定。
師父一時無語,這是誇人的話嗎?
“師哥說了,天才中的天才是變態!”婉晴涼似乎怕自己的師父無法接受自己另類的誇獎,繼續解釋。
師父:“……”他還能說什麼?
不過才出來半年,這乖巧的小弟子就脫胎換骨似的無恥無賴,看來他的大弟子是功不可沒啊!
婉晴涼看了一眼棋盤:“師父,該你下了。”
師父落下一子,眼神微微一深。
婉晴涼也終於認真起來,師徒兩在棋盤上廝殺開來。
這一局棋下了多久婉晴涼也不知道,隻知道時間肯定不短,最後,她僥幸以半子獲勝。
這還是婉晴涼學會下棋以來第一次贏棋,自然很是得意,但她更在意的是勝利的獎品:“師父,這回該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了吧?”
師父輕輕敲擊這棋盤,棋盤上的棋子瞬間消失。
棋子消失,整個庭院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房子現出了木頭的質感,蒼白的樹木漸漸變綠,柔柔的枝葉輕輕招搖,園子裏的花木競相開放,繁花照眼,沙漏裏的細沙開始緩緩流動……整個蒼白空寂的空間霎時間充滿了生機。
婉晴涼的目光微微一凝。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個極其強大牛叉的存在,卻還是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強大牛叉到這種地步——這樣化生萬物的力量,即使是神,也不過如此吧?
“小青,你還是決定要到鴻蒙五荒裏去嗎?”師父歎息,眼神複雜莫測。
婉晴涼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反問她一個這樣的問題,愣怔一下,點了點頭。無論兩年後她是否還活著,起碼這兩年,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師父,你還沒回答我呢!還沒告訴我夜天瀾這廝的去向。”婉晴涼心裏清楚師父並不希望她在鴻蒙五荒行走,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決定,所以師父這麼問她也沒這麼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目前的狀況。
那個該死的冥王,她一定要把他也扔到森羅地獄裏走一遭,讓他也嚐嚐這種不見天日的滋味。
她是個小氣的女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不會愧對於她有恩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與她有仇的人。
師父歎了口氣:“我本來打算帶你回諸神山,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你能把神隱山毀成這副德行,想來諸神山也未必困得住你了。隻是,你在鴻蒙,你師哥也未必護得住你。”
而且,她執意為羽仙歌報仇,但是青花族的氣數未盡,起碼這兩年不會,而她,也許隻有這兩年的時間。
當然,這些他沒有對她說過。
婉晴涼聽得一頭黑線,但她也無比清楚師父的顧慮,反正她自己從森羅地獄出來就想找師父好好談談,索性就趁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