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威脅麵前,酒也不香了,肉也沒味道了,再出挑的美人也沒了滋味,再柔軟的身軀摸著也沒了感覺,無比寵愛的侍妾看著也充滿厭倦。艾薩克現在隻想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那個對手的滅亡,為了得到這樣的好消息,他願意付出一切。
“這麼多天,竟然一點消息都弄不到,我不明白你們究竟有什麼用,難道都是瞎子聾子嘛,我養的是一群白癡嗎!即便是白癡也會叫上兩聲,你們呢,聾了嗎!怎麼一句話都不會回答!”
驟風暴雨的謾罵聲中,下方的臣子一個個低著頭,一動不動,深怕引起那人的注意,挨上一頓罵還是好的,若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原因失了性命那實在是太過糟糕。
見下方的人們跪著不作聲,四皇子愈發憤怒,一腳踢倒了邊上的燈台,玻璃碎裂的嘩嘩聲響嚇得幾名侍妾尖叫出聲,四皇子表情愈發猙獰,“嗖”的抽出擺放在一旁的軍刀惡狠狠的走向那幾個發出尖叫的女人,幾名侍妾立刻覺察出不對,慌亂的後退嘴上連連求饒,卻是無法製止已失去冷靜的男人。
“讓你們叫!讓你們叫!我有準許你們叫嗎!”鋒利的軍刀切開雪白的肌膚,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華麗的睡袍之上沾滿汙穢,那個男人用力的劈砍著,一下,一下,瘋狂的發泄著胸中的不滿,直到那幾位昨日還在床上努力伺候他的女人成了一塊一塊,使盡了力氣的四皇子才丟下軍刀,喘著粗氣坐回椅子,那英俊的臉龐滿是鮮血,格外猙獰。
一隊侍從無聲的入場,表情如常的將那些女人的碎塊收攏,下方跪著的男人們仿佛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幕幕,依舊如石頭般一動不動。很快那群侍從便退下了,隻剩下那地攤上的血跡說明了先前這裏發生過什麼。
發泄一番後,四皇子總算恢複了冷靜,抓著扶手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不斷顫抖,沾血的蒼白麵孔依舊帶著些怒意,他也不理會身上還未幹涸的汙血,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下方跪著的人們。
良久才悠悠開口:“德爾維迦,你是老人,你說說該怎麼辦。”語氣又回到了平時的慵懶,他拾起金盤中的飽滿葡萄,丟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咀嚼著,呸的一口將果皮吐出。
頭發早已花白的德爾維迦聽到叫到自己,心中叫苦不迭,但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說些什麼有用的,這個浪蕩皇子沒準下一秒就砍了自己,別看德爾維迦身份尊貴,但要是真惹怒了麵前這位,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向前挪了挪身子,回答道:“殿下,從目前得到的信息分析來看,對手非同尋常。”
“廢話,這我也知道!說點有用的,我不知道的!”四皇子怒吼一聲,身邊的幾名侍女身子一顫,死死控製住那瑟瑟發抖的手腳,生怕又觸怒了這位神經質的皇子。
“從目前對方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以及分析敵人西線軍團實力來看,我認為這一次的敵人很有可能與第三軍團的覆滅有關……”
“哦?仔細說說。”四皇子終於有了些興趣,又吐出嘴中的葡萄皮,這初春雪融時節也隻有他座艦中的暖房中能夠種出葡萄,在享受方麵四皇子絕對不落人後。
德爾維迦斟酌著語句:“第三軍團的覆滅速度極快,隻一戰便徹底潰敗,單憑我們得到的數據來看,光憑西線軍團是完全做不到的,那場戰鬥中逃出的一些參與者說當時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龍獸,還出現了銀色惡魔的身影。仔細分析便能得出西線軍團的實力不可能一下子便巨大提升,能夠在我們眼皮底下搞出這麼多麻煩,怎麼想也隻有一個可能。”
“你是說,那個神秘的銀色惡魔?”
“殿下聰慧,下臣就是這個意思。”
四皇子撫摸著下巴,側頭思索著,隨後問道:“那你有什麼合適的解決辦法嗎?”
德爾維迦又行一禮:“從對方之前行動來看,他們都隻是侵襲數量較少的艦群,這樣可以推斷他們很有可能沒有與我們正麵會戰的實力,所以我認為,加緊收攏所有艦群,以兩座島嶼為核心,建立防衛圈,放棄零星的各處據點,讓那該死的對手無機可乘,逼他們決戰,若是他們來,我們就打,若是他們不來,我們就繼續挖掘,隻要完成了皇帝陛下布置的任務,就算有所損失,相信皇帝陛下也不會過多的怪罪殿下您。”
座上的四皇子聽了這話緩緩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這麼辦,傳令全軍,加緊聚攏,各處據點能帶的物資全部帶回來,不能帶的都燒了,不能便宜那群混蛋,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