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總算能夠理解一些，不過威爾卻知道她那些話語中隱藏了相當重要的信息，而他對此十分的在意。“拓寬識海能讓我的精神力增長？”
“是的，增長很多，這本就是識海存在的目的之一。”
“那增長到最後能演變成神應力嗎？”
“自然不能，我說過，你身上沒有血脈。”
“那什麼血脈，能得到嗎？”
“不能，數千年前便消亡了，至少我知道的曆史是這樣的。”
“數千年，你活了多久？”
“嚴格的說我根本沒活過，我說過，我隻是一個學習程序。”
女人的回答讓威爾在困惑中徘徊，他思索了一陣換了個問題，“那個屍龍神為什麼會被我的精神力殺死？他究竟掌握著什麼力量，為何如此強大。”
“強大？哦，確實強大，要是它真正掌握了那份力量，的確能用強大形容，不過它並沒有，所以它並不強大。”
威爾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要在一些字眼上如此斤斤計較，他愈發覺得這個女的很難相處，不過偏偏她那裏似乎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去了解。威爾耐著性子問道：“那我的精神力為什麼能夠殺死它？”
“不，你並沒有殺死它。”女人輕蔑的笑著，“你隻不過是激活了它。”
“激活？”
“嗯，屍神的力量早該消失，還能存續下來的不過是偽神的力量而已，所以一旦觸碰到與神應力有那麼一丁點關係的精神力，偽神的力量立刻陷入恐懼，所以它躲起來了。”
“躲起來了？害怕？”對方所用的詞語讓威爾愈發的困惑，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的越來越多了，那什麼屍神偽神的又是什麼？可一想到這個女人的個性，他覺得這輩子都難以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他斟酌良久，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不是我消滅了它，而是嚇跑了它？”
“對，你可以這樣理解，感受到你的精神力，偽神立刻關閉了端口，那個醜家夥就被反噬而死了。”女人聳了聳肩，神情很是輕鬆。
“端口……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本來不需要告訴你，不過我在你身上檢索到了接觸的痕跡，這很有趣，那麼，端口是什麼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以後會明白的。”
“接觸？什麼接觸？接觸的痕跡又是什麼？”威爾覺得腦袋陣陣發脹，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這個女人交流，問的越多，困惑越多，早知如此，起初就應該什麼都不問。
“難道你忘了嗎？”
原本隻是隨口的一問並沒打算得到答案的威爾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問出這句話的女人，他竟沒想到這個女人真要說些有用的東西。“難道你忘了嗎，你曾經與‘她’接觸過，我相信與‘她’接觸過的人肯定不會忘記。”
“她？你說的是誰？”威爾的腦中迅速掠過許多女人的身影，卻不知道麵前這個女人究竟指的是誰。
“可不是這些人，是‘她’，獨一無二的那個‘她’，或者說我可以給你點提示，當你差點死的時候，她主動與你接觸。”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威爾的瞳孔猛然收縮，雙手一顫，他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女人笑了笑，點了點頭。“是的，就是‘她’，那便是接觸。”
無論過去多少年，有一件事始終是威爾最大的秘密，無論他如何思索，都始終無法得到答案，那便是曾經在心頭響起過的那串聲音，在愛爾文城，直麵強敵極夜之時那在心頭響起的女聲，零號係統，幻影裝置，對了，當時似乎也出現過端口兩個字……這麼多年過去，那日的記憶卻依舊清晰，隻因太過特殊，這是威爾心頭最大的秘密，即使是妻子奧維利亞都不了解這件事。
而現在，眼前竟然出現了一位知曉那件事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那激動的心情，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女人輕笑一聲：“又是這個蠢問題，我說過，我是識海的學習程序。”
“名字？”
“名字很重要嗎？你要是真覺得那麼重要的話，可以叫我幽月，主人曾經這麼稱呼我。”
“幽月？”他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隨後極其認真的問道。“幽月，請告訴我，那個‘她’究竟是什麼？”
幽月掩嘴輕笑，緩緩搖頭，“不可說，她會怪罪我的，我可惹不起她，要是哪天她願意，會再次接觸你的，你隻能等，不過你運氣可算不錯了，能接觸到她，如果不是你身上的痕跡，我還以為她早就不在了，原來那個時候的許多人都留了下來，這越來越有意思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