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個叫王小菊的甜心
那是不由分說的時刻。
我們在黑暗中簇擁著走到床前。胡誌軍的頭發上有淡淡的植物氣味,很好聞,還有那些啤酒的味道,可能是我身上的也可能是他身上的。他將我放倒在床上,然後壓在我身上,有那麼一刻,我們都沒有動彈。他冰涼的雙手一下子伸進我的衣服裏麵,我發出了一聲尖叫,他也嘿嘿樂出了聲,問道,冷吧?
第二天,胡誌軍從睡夢中蘇醒之後,跟我說,如同一場夢。
我咯咯地笑出了聲,這時,電話響了。
喂,我是王小菊。
我一愣,馬上心虛地看了看身邊的男青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怎麼樣啊?她在電話裏問。
什麼怎麼樣?我邊接電話邊穿上衣服,胡誌軍還使勁拉著我的手不放我離開。我無來由地覺得一陣羞澀,端正了一下神情,招呼他說,趕緊起來吧。
昨天晚上啊,你不是跟胡誌軍走了嗎?怎麼樣啊?王小菊像個私家偵探一樣追問。
哦,這個啊,就那麼回事吧。我拍拍胡誌軍的光屁股,用眼神勒令他趕緊起來。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家裏表現得太隨便了,我都起床了,你還有什麼理由睡得那麼踏實?
無恥啊,我告訴你,你糟蹋我的男人我可不饒你。王小菊在電話裏說得憤怒,但最後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我也嗬嗬笑了起來。這個娘兒們,我覺得我比前一天晚上更喜歡她了。那你想怎麼樣啊。
出來談談啊。
談什麼?
你知道我剛從誰家裏出來?王小菊的電話裏傳出電車到站的聲音,顯然她在街上,很是嘈雜。
不會吧?我失聲尖叫起來,靠,你也太過分啦。王小菊在電話裏笑得非常爽朗,有什麼不可能的,出來談談吧,你真不想知道昨天晚上他的表現?
於是,那天下午我和王小菊約好在世都的咖啡廳裏見麵。這一麵徹底奠定了我跟她的友誼。在熱烈友好的會麵中,我們不僅互相詳盡介紹了各自不值一提的生活經曆,更主要的是分別介紹了前一晚上兩個男人的表現與特色。
你搞了?王小菊說。
搞了。你呢?
我也搞了。
其實當時也可以不搞的。阿裏想送我回家,可是我醉得太厲害了,完全無法回去,最後他隻好帶我去了他家裏。一進去我就吐了,真丟臉。一般來說,男人在上床這件事情上都有潔癖,我心想完了,這下可能搞不了了,可是阿裏脾氣很好的,他完全不介意。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