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給大學生做演講的日子了,這所大學在城裏還是比較有名的,我也十分感謝自己曾經奮鬥讀來的學曆,也名聲不小。
某著名心理學博士。
挑了一件白色輕薄的連衣裙,披上比較正式的外襯裝,看上去正式又隨和。化了淡妝,拿了一個簡約的獨家新款皮夾。
我講課從來不帶書。
這是習慣。
所有的東西都在腦子裏和課件上了。
這也算是我辦起病院和被知名後來到的第一所講解大學。
說是演講,也不如說是隨便聊點生涯啟發理論之類的。
而如今,離大學互相授課英姿之時,已有那麼幾年了……
加油吧,一墨!
又可以重新回到這個屬於你的舞台了......
我特別懷念曾經一度走出那一段時間後回歸的校園,就像現在我又重新踏進的這扇大門一樣——
沒有死板的讀書聲,是研討和報告,沒有嚴厲地訓斥,是安然和靈魂,就像那時候,終於重回生活一樣。
我熱愛它,甚至我那時候還並不知道什麼是青春。
報告廳在行政樓的一個階梯教室,這所學校我並沒有來過,但構造卻跟當年我的學校相似。
令人靜心的顏色,和簡約的排布。
我進去的時候,人還不是那麼多,隻是稀稀拉拉幾個零碎的早到了的孩子在低聲說話,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我徑直走向講台,抽出我的筆記本電腦來連接。
等到學生一個一個漸漸多起來,我試著調試自己的ppt……
竟然——
u盤空白了?!!
格式化嗎?
我沒搞過啊……
我的天哪!
這該怎麼辦……
我記得我的雲端上還是有一份備份,卻在打開後怎麼也找不到了。這才想起,或許是昨晚最後準備的時候太困了,沒有點擊的“上傳”。
心中油然而生的憤怒,我輕輕將手中的鼠標往桌上砸了兩下,看中的電腦不知如何是好......
“一墨老師?”
誰叫我?
我抬頭。
卻都在半秒之間錯愕。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一個眉目清秀,半透著陽光陰鬱般的男孩子,穿著白襯衫,衣領最上的紐扣還半開著,似乎露出了隱約的鎖骨。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的u盤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清空了......”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補充些什麼禮貌用語時。
“您的文件叫什麼名字?”
“啊啊......就叫'大學演講(一)'......”
“好的。”
我聽見鼠標點擊的聲音和鍵盤的敲擊,這不是學生吧……
但是似乎有點麵熟......
他是誰?
是我認錯了嗎?
也許吧......
“老師,可以了。”他轉過頭,離我耳邊很近。
“啊、啊好的。謝謝你啊!”
“沒事。”
我見他欲言又止的一刹那,便脫口而出:“同學,課就要開始了。你再不去......就沒位子了……”
鈴聲還沒響,落地窗映射過來的光星星點點照在他離開鼠標的指尖,格外好看,在不經意的餘光中走遠......
好熟悉......
但又陌生。
猝不及防的一陣頭疼......老毛病又犯了吧?
我這才知道,有些事情我已經記不得了呢……
他,是誰呢?
一切都按照試想流程進行著,這一堂課,這個演講,已經很完美了。我甚至不敢想象這麼多年以後回到學校,還沒忘記當初的演講氣度。
我拔出u盤......
回去再修一下好了。
我抬了抬嘴角,不情願的撅嘴一笑,順手拿起皮夾,再低頭看了一遍——
沒有東西落下。
人稀稀落落的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在我按下門把手的那一刻——
“一墨——”
是他?!
此他非彼他。
被遺忘的模樣,但聲音卻如此清晰。
但回頭的一瞬間,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略略笑了一下:“原來是你......同學,剛才真是謝謝你啦!”
他的眼神裏劃過一刻錯愕。
我質疑地劃過一絲疑問。
“您以後還來這裏講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