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錚隻是看了一眼,搖搖頭道:“不必了,你這丹藥品質也不怎麼好,如果你缺這玩意兒的話,我先給你點。”
說著,淩錚手上多了一個羊脂玉瓶,順手交給了白璿,道:“不夠再管我要,沒有的話,再說。”
白璿接過玉瓶,擰開塞子之後,倒出一顆看上去晶瑩剔透,閃爍著湛藍色光芒,紋路深刻的養嬰丹,有些詫異地道:“你既然有這麼多,為什麼自己不吃,反倒要送給我?”
淩錚很是理所當然地解釋:“我這還有不少黃龍丹,反正情況也不急,而這養嬰丹的數量不多,得省著點。人呐,得會過日子。”
白璿臉上笑意更加明媚,明媚得讓淩錚更想趙嫣然。
她倒也沒有矯情,將一整瓶的養嬰丹收入自己的儲物法器之後,笑道:“我差點忘了問,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送我丹藥?”
“我朋友不多,丹藥多。”淩錚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之後自己喝下,道:“朋友有困難,理應幫襯著點嘛,這是規矩。”
“朋友?”白璿若有所思:“哪一種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有區別?”淩錚看了她一眼,道:“你算算,我一共才幾個能聊天的朋友,你,寧大哥,項雪鋒,孔玄,竇筆,算上一些老人的話,張太炎前輩,雲天遠那老貨,盜丹風魔,老混球,外加一個當初跟我聊天,差點讓我變成神經病的老道,叫什麼來著,哦,劍兵道人,那老頭嘴真夠賤的。”
白璿聽見劍兵道人四個字之後,手裏的酒杯瞬間墜地,摔成了碎片。
淩錚有些詫異:“你怎麼了?”
白璿搖搖頭,強壓著心中的震駭,將話題叉開:“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子嗎?怎麼,她不算?”
“那是媳婦,怎麼能算在朋友的行列裏。”
淩錚理所當然地說出這麼個答案,卻驀然發現白璿的眼神有些不善。
他反應很快,立刻也是叉開了話題,問道;“對了,剛剛那個叫做陳驚風的是你什麼人?”
白璿眼神變得更加複雜,想了想,道:“兒時的玩伴,十歲之後就沒見過了,這兩年一直纏著我說讓我當他妻子,煩得很。”
淩錚“哦”了一下,之後過了沒多久,突然想起了什麼,聲音立刻高了八度:“啥?!我說那貨剛才怎麼跟我那樣說話,跟我握手的時候還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架勢,感情是把老子當情敵了?!”
白璿似乎很樂意看淩錚這副表情,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甚是絕美。
淩錚差點昏過去:“他到底是什麼人?”
“哦,他來自一個古修真世家,是早已經被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家主。”白璿嚇死人不償命地道。
淩錚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將白璿身邊哪壺酒整個灌進了自己嘴裏,之後站起身,臉色發黑地悶聲道:“之前你說了欠我人情,算算的話,欠了兩個了,別忘掉。”
“可你剛剛不是說不用嘛。”白璿看上去很是開心地道。
“我反悔了。”淩錚說著轉身便走:“下棋還有悔棋一說,我說的話又不值錢,也是可以收回的。”
“哎,你不怕那陳驚風現在就在玉華閣門口等你,然後在你出去之後一招把你殺掉?”白璿的聲音再度響起。
淩錚聽了這話身形一僵,之後當著白璿的麵,取出幽魔幻鏡,施展幽魔千變術變成了項雪鋒的模樣,之後一臉怨氣地瞪了此刻笑得花枝招展的白璿一眼,推開玉霄別苑的大門便走了出去。
白璿伸手又從自己的儲物法器中取出一壺酒,輕輕地倒上一杯,卻沒有喝。
“劍兵道人?”白璿盯著手中那杯酒,陷入了沉思:“他竟然見過劍兵道人?他到底都經曆了什麼?除了劍兵道人,竟然還有那傳說中的盜丹風魔?”
白璿是越來越看不透淩錚,回想著自己先前和淩錚的對話,最終,白璿有些生氣地將手裏那杯酒喝幹。
“朋友。媳婦?”白璿默念著這兩個詞,好久好久。
一路上,變作項雪鋒模樣的淩錚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碰見陳驚風之後,對方認出他來跟他玩命。但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離開了玉華閣之後,淩錚立刻回到了先前的住處,連出去騙廢丹的心情都沒有了。
本來就已經惹了梁家,碧遊劍派,斷刃門等等一係列在北域叫得上號的大勢力,現如今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未來古修真世家家主的陳驚風,淩錚隻感覺自己運氣好得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