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玉空悠回答，趙嫣然便一個閃身到了淩錚身邊，拉住了淩錚的衣袖，急聲道：“千萬不能殺他，不然會有大麻煩的。”
“大麻煩？”淩錚有些疑惑：“能有什麼大麻煩？”
趙嫣然沒有明說，而是傳音道：“他來曆很不一般，你先前跟我說過，你的那個寧大哥是修真界四絕之一的儒鬼，這玉空悠的爺爺，便是那四絕之一的另外一人，被人稱為‘玉魔’。”
淩錚一愣，想了想之後，又將頭轉向了玉空悠，輕聲傳音道：“喂，你是玉魔的孫子？”
玉空悠終於不再慘叫，咬牙望著淩錚，目光惡狠狠的，沒有身為戰敗者應有的覺悟。
“哦，我大哥是儒鬼，和你爺爺平輩呢。”淩錚語氣中多了些調侃之意：“這樣的話，我不也是你爺爺輩的？”
玉空悠原本慘白一片的臉色瞬間紅得發紫，咬牙切齒地吼出一句：“滾你娘的！”
緊接著，玉空悠便伸手捏碎了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玉石。
那玉石被捏碎之後，淩錚隻感覺周圍的空間猛地一顫，之後，自那碎散的玉塊中飛出了絲絲縷縷的瑩光，在淩錚麵前，凝聚成了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
淩錚見這白衣少年看上去和玉空悠有幾分相像，剛想說你居然還把自己的兒子叫出來和你一起挨揍。卻沒想到，白衣少年虛影先是看了玉空悠一眼，隨即便皺著眉頭望向了淩錚和趙嫣然。
他見到趙嫣然之後，臉色明顯變得有些不自然，像是愧疚，又像是驚訝。
在看清了淩錚的麵容之後，這白衣少年眼中竟然閃過了一抹痛恨。
之後，他用一種很蒼老的聲音，輕聲問道：“我這孫兒，到底因為何事得罪了小友，能讓小友如此陰損地要磨滅他的本源？”
淩錚一愣，這才想起剛才趙嫣然跟他說的話。
這白衣少年，竟然是玉空悠的爺爺？也就是那個和寧千鶴齊名的玉魔？
白衣少年模樣的玉魔掃了遠處廣場上一眾已經陷入呆滯的修真者，眉頭又是一皺，抬手掃出了一大片晶瑩如玉的光芒。
被那光芒掃中的修真者，一個個全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之後，玉魔望向了淩錚，複雜的目光咄咄逼人，讓淩錚感覺有些窒息。
趙嫣然連忙開始給玉魔解釋事情的經過，淩錚隻見這玉魔從頭到尾都是皺著眉頭，隻有當趙嫣然說出淩錚打出的是無屬性法術空殘印的時候，玉魔的臉上才出現了驚訝之意。
“無屬性靈脈？”玉魔盯著淩錚，問道。
淩錚隻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玉魔不再去看淩錚，皺著眉頭望向了自己的孫子玉空悠，良久，才緩緩開口問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玉空悠倒也硬氣，雖然承受著比撕心裂肺還要撕心裂肺的痛苦，卻再也沒有叫出一聲，隻是點了點頭。
“沒出息的玩意兒！”玉魔突然破口大罵，聲音洪亮無比：“人家都心有所屬了，你還跟個癩皮狗一樣死追有意思？還他媽親手在人家麵前殺了人家心愛的人，真他娘的有氣派！我教你讀的那些書，都他娘的讀狗肚子裏去了？”
淩錚和趙嫣然對視了一眼，都是不明所以。
之後，玉魔將目光轉向了淩錚，沉聲道：“那酸儒生倒是好眼光，不過小子，你記住了，這事兒沒完！”
“現在老夫看在那酸儒生的麵子上不能動你，那是你還有些利用的價值。”
玉魔盯著淩錚，一字一句地道：“等把你利用完了，老夫會親自滅了你！”
之後，玉魔便捏碎了一塊跨域傳送陣石，與玉空悠一起離開了這裏。離開之前，還不忘收走地上和淩錚幽魔幻鏡裏的十八柄玉劍。
而淩錚卻隻是站在原地，思考著玉魔先前的那一番話。
“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