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項雪鋒甩出的長劍帶出了一道炫目的藍色長虹,去似流星,劍身楔進了那白毛怪人的胸口之後,長劍上帶著那強大的力道,硬是將那身材高大的白毛怪人給撞飛了出去。
眾人隻見那白毛怪人剛衝出藍色石殿,還沒等邁開兩步便被項雪鋒甩出的一劍給轟回了石殿中,好久,石殿中才傳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麻袍老者見此,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嗬嗬,這化劍門的小子這手擲劍術玩得當真漂亮,瞧這意思,這小子日後肯定能將這擲劍術精進成那號稱隔著大陸一域都能飛劍斬人的天罰劍。”
項雪鋒也是耳朵很尖,聽見麻袍老者對他們化劍門如此了解之後,心中詫異的同時,臉上也多了自豪之意。
之後一盞茶的功夫裏,先後有五個與先前那怪人一模一樣的怪人子藍色石殿中衝出,但這五個怪人,毫無例外地都被項雪鋒用擲劍術給打了回去。
“嗡!”
猛地一聲顫鳴傳出,藍色石殿大門前的那座陣法突然爆發出炫目的白光,在閃爍的白光中,藍色石殿的大門逐漸閉合。
見陣法已經被淩錚成功修複,先前跑出大殿的張桐和徐不樂等五人全都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些人裏除了張桐和那個被撕去一臂的藍衣修真者肉身強悍一些之外,其餘的都是以法術見長的“正統修真者”,幫忙是不指望,能不拖後腿就已經是萬幸。那藍衣修真者的一條手臂,就是因為先前救徐不樂的時候,被一個白貓怪人連啃帶拽地給撕了下去。
那被撕去一臂的藍衣修真者盤坐在了地上,身體逐漸亮起一片晶瑩的水藍色流光,在那流光籠罩之下,他那空蕩蕩的左肩開始有骨肉逐漸生長,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的手臂便已經完好如初。
“長生殿的人?”麻袍老者有些驚喜地道:“哈哈,長生殿的人竟然還在修真界中存在?”
麻袍老者說話多少有些難聽,但那藍衣修真者聽見這話之後,卻是苦笑一聲,道:“在下長生殿弟子林雁江,自然對門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長生術上心一些。”
麻袍老者搖搖頭,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想當年,長生殿可是被大陸各大勢力視若必殺的傳承,沒有點本事,根本沒資格被那些古老修真勢力那麼重視。”
藍衣修真者林雁江還是苦笑:“本事?前輩說笑了,我長生殿的人除了能挨揍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麻袍老者笑笑,沒說話。
淩錚隻是對張桐和徐不樂點了點頭,並沒有去打擾他們和許秋寒的談話。他走到了麻袍老者身邊,低聲問道:“前輩,我剛才在修複陣法的時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麻袍老者沒有明說,而是傳音道:“你是不是覺得,剛剛那陣法會自行修複?就算是沒有你去修複,那陣法也遲早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淩錚點了點頭。
麻袍老者接著道:“這玄刹帝宮原本不是這個名字,其一開始建立的時候,是一位在陣道之路上走得極遠的怪才幫助下才完成。不說別的,就說這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重境,就是那陣法師在研究上古九陣之一的‘七煞之陣’的基礎上建立的一座大陣。”
“小子,好好學學人家是怎麼布陣的,以那位陣道怪才的本事,即便是學到一丁丁點的東西,也足夠你受用一生了。”
淩錚點了點頭,又跑到了先前自己修複的那陣法前,以破妄之眼仔細觀察。
項雪鋒湊過來問道:“楚兄,你有沒有感覺那老頭子有點怪?我化劍門的擲劍術能精進成天罰劍,這個我雖然知道,但也是師父在我入世的時候才告訴我的。但那老頭子,怎麼會知道這些?”
淩錚雖然在觀察著陣法,但也在聽著項雪鋒的話。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那位前輩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透著一種詭異,但既然耗子對他那麼親熱,那麼他應該不是那種會對我不利的人。”
項雪鋒咂巴了兩下嘴,也不再打擾淩錚,而是走向了那長生殿傳人林雁江等三個修真者,坐下之後,便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