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給呢?”韓旭手臂一震,頓讓中年男人手腕酸麻,放開了韓旭。
“不給,那你就別想娶我女兒,以後我天天來鬧她們,誰都別想好過。”中年男人囂張地叫道,心裏是吃定了韓旭,認為韓旭有錢,是個土大款,既然想娶女兒,就該給錢孝敬丈人。
韓旭不理他,看向了蛋哥,開口道:“蛋哥是吧?你們是他帶來的?”
蛋哥點點頭,汗如雨下,渾身都濕透了,顫顫巍巍,心裏後悔不迭,早知道他那麼厲害,打死也不過來,這不是羊送虎口嗎?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韓旭向屋子裏看去,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這裏,是任詩悅。
“你說,隻要能辦到的,我上刀山下油鍋也要給大佬辦置妥當。”蛋哥拍著胸口,再三保證。
“把這個男人帶走,讓他改邪歸正,要充分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韓旭指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蛋哥逐漸變態的笑容,登時如墜冰窟。
“你放心吧,這種人我早就看不慣了,我一定讓他改邪歸正。”蛋哥忙不迭地點頭,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變成了陰狠。
中年男人體若篩糠,握在手裏的把柄蕩然無存,終於開始正視起韓旭了。
中午給三十萬分明是遷就和忍讓,而不是害怕,是被老虎爪子下漏掉的小老鼠,現在老虎心情不佳,要抓回來殺掉它。
中年男人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不是向著外麵跑,而是往任詩悅家裏跑去。
如今隻有任詩悅和任春花能救他。
“給我抓住。”蛋哥厲聲下令。
小弟們一擁而上,把中年男人撲倒在地,緊緊地按在地上。
“放開我,好女婿,讓他們放了我,我不要錢了,你可以娶吳爹靈,真的,我再也不找你要錢了。”中年男人使勁掙紮,求助地看著韓旭,見他不吱聲,又對著屋子嚎啕大哭。
“爹靈、春花,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出來見見我,乖女兒,是爸爸錯了,以前沒盡到當父親的責任,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待你。”他痛哭流涕,聲音淒厲。
屋子裏沒動靜,在中年男人的絕望目光中,大鐵門將他隔絕在外,隻有一步之遙。
他心裏萬分肯定,兩人早已醒了。
“女兒,你出來看看我,以前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懺悔,我該死。”中年男人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屋子裏,任詩悅流著淚,透過門縫看向外麵,雙手放在門框上,可是手腕上搭著一隻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任媽泣不成聲,悔恨、痛苦、慶幸、輕鬆在臉上交錯。
蛋哥皺著眉頭,不耐煩地道:“給我打,打到他閉嘴。”
小弟們聞言都開始下死手,雖然沒有膽子和韓旭拚鬥,但是打人可是十分擅長。
一時間,砰砰聲不絕於耳,起初中年男人還在躲閃,到了後來隻能抱著頭,蜷縮地像隻蝦米。
“好了,別在這裏打,弄髒了地麵你賠不起。”韓旭擺擺手。
中年男人已經半死不活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身上多處見血。
“是,給我帶走。”蛋哥巴不得離開這裏,聞言帶著手下的小弟,挖掘機也不要了,急匆匆地跑了。
韓旭在外麵等了一會才進門,屋子裏黑洞洞,聽不見聲音,進入臥室,任詩悅躺在床上,麵朝著裏麵,但肩頭在起伏,輕輕地吸著鼻子。
韓旭隻能睡在外麵,合衣躺下,不到五分鍾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