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在垂死之際,發動了足可毀滅整個艾納雷斯大陸的禦靈術——“秘法·天兆”。而此時的塞德思以及其他三名議員,在勉強發動了“天譴”之後,體內已無半點靈力。戰場上的那些人類顯然對這場迫在眉捷的末日無能為力。
所有的努力都就此白費了嗎?
塞德思望著眼前的一幕,目光無比沮喪。
“看來我們終究還是失敗了!”天道也是一臉絕望地說道。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享受他最後十分鍾的生命。
“天兆”的發動時間,大概也在十分鍾左右。
十分鍾的時間裏除非出現奇跡,否則,沒有人能阻止這場末日。
星軌和梅一直躲在草叢裏,望著遠處的戰場。看到炎帝頹然倒下,一直神經緊繃的星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輕聲問道:“梅,那是頭什麼幻獸,這麼厲害!”
“它叫炎帝,傳說是創世神的孿生兄弟,毀滅之神。”梅,心不在焉地回著,目光緊緊望著遠處浮在炎帝屍體上的那圈符文。
“那它現在,是不是死了?”星軌問道。
梅沒有立刻回答,尋思了很久,才猶豫不決地回道:“大概是吧!”
“它是沒多可能活了,可是我們所有人都得為他陪葬嘍!”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聲音。
“誰在說話?”星軌突然問道。
梅轉過身來,錯愕地望著星軌。
“你在說什麼呢?”
“我聽見有人要說話,說我們都要陪葬。”
梅認真地望著星軌疑神疑鬼的表情,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回道:“我沒說話。”
星軌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那聲音旋即又在他腦中響起。
“我是靈,我說話的聲音,隻有你能聽到。你不要咋咋呼呼的,把你想說的話在腦子裏想一下,我就能聽得到。”
星軌想起來了,這聲音的確是靈的。
“距離世界末日隻有幾分鍾了,再過幾分鍾我們所有人都要給這頭蠢幻獸陪葬了。”
“為什麼?”
“它正在發動‘天兆’。”
“天兆”,星軌似乎聽梅說過,是排名前五名的禦靈術之一。星軌雖沒有出聲,靈對他的心思卻一清二楚。
“不錯,不錯,你還挺明白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天兆’是個可以毀滅世界的禦靈術嗎?”
星軌滿臉驚恐。
“這麼厲害。”
“你想拯救你自己和這裏的每一個人嗎?”靈問道。
“我。。。。。。我可以嗎?”
“隻要你和我溶合,我們就能在這頭蠢東西發動‘天兆’之前,將他殺死!”
“溶合?”
“你隻要完全沒有抵抗地接納我就行了。”
星軌有些警惕,不敢馬上答應。
“你沒有多少時間猶豫了,再過六——哦不,五分四十秒,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星軌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開玩笑,我是在幫我自己,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了,我也就不存在了。”
“好吧。我答應你。”
“你隻要接納我,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梅突然感到一股噪熱。他無意間扭過頭,看到星軌的身體像碳火似的彤紅,散發著灼人的熱氣。
“星軌,星軌,你怎麼了?”梅急聲問道。
可是身旁的星軌對他的關切置若罔聞。竟自顧從草叢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