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殘忍的毒用在一個孩童身上,很難想象毒發時他是這麼挺過來的?
想到這些,心裏不免一痛,緊緊握住慕離初的手,沉目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天瀾衣,問:“若此毒不解,隻靠壓製可保一世平安?”
天瀾衣直起身,搖搖頭:“不能,若此毒不解,子辰哥這生隻能止於二十歲…”
“二十?”秋水沫握住慕離初的手猛得收緊。
他已過了十八及冠之年,離二十不到兩年…
不可能?怎麼可以?
她不能接受,也不願去相信。
難怪要與她定個一年之約,他是早就作好了死的準備了是嗎?
“當年,這也是他拒絕我爹的原因之一,不想耽誤我的一生!”
耳邊又響起天瀾衣的話語:“可是他回京卻娶了你,來京城的時候我想到十幾用折磨你的法子…”
秋水沫愕然…
“可當我見到了你,心裏的怨氣沒有了,你這樣的人兒,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即便他知道自己隨時要麵對死亡,命不久矣,依舊留你在身邊…我就知道,住在他心裏多年的人就是你…”天瀾衣雖性格天真率性,可是這些還是想得明白。
“我…”
“別說什麼奉旨成婚的話…”天瀾衣打斷秋水沫,猜到她要說什麼:“若是子辰哥不願,聖旨也奈何不了他…”
秋水沫頓時哽咽無語,移眼看向慕離初,沉思…
天瀾衣說得不錯,以他的智謀,若是不願,定能想辦法廢除賜婚聖旨,可是他並沒有…
“來的路上就聽聞,辰王迎娶王妃好大的陣仗,十裏紅妝相迎。若不是真心看重,何需這般?”
“看重?”此刻,秋水沫卻不確定,他看重的是她這個人,還是她背後的身份?
一年之約,能否還能守得住?
若屆時守住初心,還能瀟灑離開嗎?
畢竟他隻剩下不到兩年的命…
暗想了會,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在這一年內找到四陰少女和麒麟珠。
至少到時離去時,不留半點遺憾、愧疚!
轉念一想,認知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她不知道麒麟珠是什麼樣的啊?
“何為麒麟珠?”索性開口問身旁之人。
天瀾衣翻翻白眼,一臉鄙夷:“你連麒麟珠都不知道?”
秋水沫心裏想著,不知道也沒什麼啊,以前是閨閣小姐,外麵的事自不會去關心。
雖後來行走江湖,可時日尚短,也是從未聽過麒麟珠…
可從字麵理解,應該也是出自古靈池氏,不禁好奇,池氏一族是個怎樣的存在?
“說白了,麒麟珠就是一顆珠子…”說著,拿過矮凳上放著的茶杯:“大致如這杯口般大小,一共有三顆…相傳它是開啟麒麟地宮的鑰匙,而且還能治病救人,可是除了池氏一族的人,沒人知道怎麼啟用它治病。況且,經過那場叛亂,麒麟珠便消失了,這些年子辰哥也到處尋找,至於找沒找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杯口大小的珠子…”秋水沫忽然想到了在山寨裏得到的那顆珠子,會不會就是麒麟珠呢?
心下一想,再次看向慕離初,當初問他時,他說不知道…
若真是麒麟珠,那他卻故意隱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