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沫看向他輕笑不言!
隻見慕離初起身走到她跟前站定:“這不適合你住,我們回去…”
“好…”秋水沫輕聲應了一聲,對外麵道:“紅綾,進來扶我,坐久了腿麻了…”
且料話剛落,身子淩空而起,反應過來時,已被慕離初橫抱懷中。
不理會眾人的神色,離開了怡紅院!
紅綾與青玄自是高興不已…
“得,我們也回去吧…”蕭煜滿臉笑意也起身離開。
其餘的三人也隨後跟去…
另一邊,慕離初抱著秋水沫上了馬車,秋水沫試圖掙脫開,奈何他抱得很緊!
“可以放開…”
話未完,慕離初突然從她袖中拿出那方絲帕,攤開,上麵未幹的血漬刺痛了雙眼…
“你…”緩緩鬆開懷中的人。
秋水沫從他懷中脫身而出,在一旁落坐,奪回他手裏染血的絲帕,淡淡道:“舊病複發…”
“嶽陽,請蕭公子過來…”慕離初對外吩咐。
秋水沫聽得出他語氣裏有些急促:“不用了,老毛病了,歇上幾日便可恢複!”
聞言,慕離初沉了臉…
“殿下,還要請蕭公子嗎?”
嶽陽為難起來,裏麵的兩位主子一個說請,一個又說不用了,那他到底要不要去?
“去…”慕離初吐出一字,閉上了雙目,不去理會一旁的人。
正巧蕭煜從怡紅院出來,嶽陽急忙上前與他說幾句,便將他請上了馬車…
慕離初睜開雙眼,揚揚下巴指向秋水沫:“給她看看…”
“哎…”蕭煜還以為慕離初是擔心他淋雨,所以才請他一起乘車回去,那知道…
看向秋水沫,又撇了一眼一旁的人。
慕離初從懷裏拿出一方絲帕,拽過秋水沫的手,複在上麵,讓蕭煜把脈!
蕭煜把完脈,神色有些沉重:“你怎的這般嚴重?”
秋水沫撤回手,淡淡一笑,自己的身子是知道的:“能活命已是不易…”
慕離初目光深邃盯著蕭煜,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樣?
“她說的對,三年前雖撿回一條命,可不知用了何藥傷了心肺…這幾日天氣轉涼,這才引發了病症…”蕭煜解說完,又轉向秋水沫問:“你平日吃的藥呢?”
“吃完了…”這兩日咳嗽得厲害,特別到了夜晚,為了不讓紅綾兩人知道,隻能用藥壓製。
“誰給你配的藥?”
“我師伯…”
蕭煜沉吟了一會兒,繼續問:“你師伯的醫術很高?”
秋水沫猶豫了一會兒:“我這條命是師伯救的,如此算不算醫術高超?”
蕭煜點點頭,露出鄙夷的神色:“救了人卻留下這麼嚴重的隱患,醫術也不是很高嘛…”
“嗬…”秋水沫輕笑聲,沒有反駁:“說得是,比起聖醫來,確實不算高明…”
“她的舊患能否根除?”沉默許久的慕離初突然問道。
蕭煜有些不敢確定:“我隻能說盡量一試,可是需要的藥怕是不好弄…”
“你隻管說就是…”隻要能治好她,再難弄的藥,他也會為她找到。
“不治也罷…”秋水沫早已看淡了生死,再者,隻要自己好生養著,也能長命百歲,何苦去找這個麻煩?
話落不去理會兩人,往後一靠,閉上雙眼…
這兩日確實是累了,沒過多久,均勻的呼吸傳出,車上的兩人皆是一愣…
她真的睡著了…
上行雲山的路口,有一個群芳亭,此時裏麵坐著幾人。
“籲…”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雨天,車輪又打滑。車身歪了一下…
秋水沫一路熟睡,車身的晃動讓毫無防備的她撞到了頭,頓時睡意全無!
清醒過來,額頭傳來疼痛,這下撞的可不輕!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身上蓋著披風,而車內已不見蕭煜的身影…
可想而知,她這覺睡得有多沉。
慕離初望著她額頭上的紅腫,寒意頓起:“嶽陽,怎麼回事?”
嶽陽望著亭中的人回稟:“殿下,是南絨的睿王殿下…”
師兄?
秋水沫也顧不上額頭上的痛了,掀開簾幕望去…
不是季允之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