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女應聲向前一步,扶住那搖搖玉墜的人:“姑娘,我們回去吧!”
玉鳶點了一下頭,由侍女扶著離去。走至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轉身輕聲問:“小雨她可有消息?”
慕離初微微搖頭,見那雙眼睛紅了起來。急忙安慰:“你不必難過,隻要她還活著,我定能找到她,讓你們姐妹團聚..”
“謝謝殿下..”玉鳶抬手用手裏的手絹抹去淚珠,與侍女離去!
青玄見那兩人遠去,出聲提醒:“主子..宮裏..”
“備車,進宮..”
“是..”暗影急忙去辦。
不時,王府大門外,便有一輛馬車候在那兒。慕離初從府裏快速走了出來,青玄掀起車簾。見他上了馬車,放下車簾,跳上馬車,一揚鞭,鞭打馬兒駛向皇宮!
幽蘭院,之前與玉鳶一起的侍女匆忙而回。
“姑娘,奴婢打聽清楚了,殿下是進宮去了..”
玉鳶半臥在榻上,神色疲憊。望著窗外,眼角溢出淚珠,聲音沙啞:“藍兒,殿下對我好不好?”
那名為藍兒的侍女知道她在為了什麼傷心,走上前遞上一杯水:“殿下對姑娘當然是極好的,隻要是好的,都會留給姑娘.為了姑娘的病,與蕭公子不惜辛苦四處奔走尋藥,在殿下心裏,很在意姑娘的..”
“嗬嗬..”玉鳶苦笑著,湧出的淚水浸濕了麵紗,卻不停止:“在他心裏,隻是把我當著親人、當著妹妹在照顧。可我要的並不是這樣,我要的是他的心..一顆愛我的心..”移開視線,盯著藍兒問:“我是不是太貪心,太不知趣..”扶上麵頰,滿眼的恨意:“殘容病軀,卻還奢求他的愛..我恨我自己,有何資格?”
“姑娘..你別傷心了,仔細身子..”藍兒這些年跟在玉鳶身邊侍候,自是清楚她對慕離初的情!
雙眼絕了堤,淚水再也止步住。無聲哭泣,訴起心裏的痛:“我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他心裏,重過一切。我也知道每次回來,他在書房畫的便是那個女子..我本該早早斷情絕了心思,可是心怎是由得了自己的.我恨我.自己.咳咳..咳咳..”
“姑娘,別說了,也別想了..”藍兒見她不停咳嗽,輕輕給她拍著背。
玉鳶止住咳嗽,一把拽住藍兒的手。滿是不甘:“藍兒,我不甘心..為何上天要如此對我..既然不能給我什麼,又何必讓他出現在我的性命中?如此痛不欲生,不如去了的好..”
“姑娘,切莫如此說,為了您的病,殿下付出多少,您也知道。他未放棄您,您怎可自己放棄自己?活著總是好的,想想您那失散多年的妹妹,難道忍心拋下她?若他日尋著,知道唯一的親人也不在了,她該有多傷心.多孤單、多可憐?”
藍兒侍候玉鳶多年,知道在她心裏極為在意失散的妹妹。
果然,聽藍兒提及失散的妹妹。情緒激動的玉鳶,冷靜了下來。止了淚。這些年若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姐妹相聚,隻怕她早已了此殘生..不必日日受噬心的痛楚!!
皇宮勤政殿,一身穿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案桌前。右手握筆,左手不時翻動眼底的奏折。這便是當今的皇上“曜帝”
“皇上..辰王殿下在外請見..”一內侍,腳下無聲,躬身前來稟報。
曜帝停下手中的筆,沉著臉道:“他還知道回來,還記得朕這個父皇?”說了一句,便不再言,埋頭繼續批閱奏折。
內侍抬眸,沒有得到皇上確切答案,亦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到底是見還是不見,看向曜帝身旁的的鄭公公,帶著求助之意..
鄭環,跟在曜帝身旁二十幾年。對於眼下,自是領悟曜帝之意,收到那名內侍求助的目光。輕聲嗬斥:“糊塗東西,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請辰王殿下進來..”
“是、是、是..”內侍渾身一顫,低頭退去。腳步已不似來時輕盈!
不久,內侍便領著一身玄衣的慕離初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父皇,給父皇請安..”慕離初一撩衣擺,跪地附身行禮!
上方之人,放下手中的事物。看著跪在地上附身的人,眼中浮現一絲無奈,聲音清清冷冷:“你倒舍得回來了。還記得朕是你父皇..”
“生身之父,兒臣永不敢忘..”慕離初未經允許不敢擅自起身,依舊附身跪著。